永瑆这才罢了,那小祥子扑倒在地上,焦急道:“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奴才自知违了规矩,不管爷怎么罚,奴才都受着,只现在不是处罚奴才的时候,前面有人来说,三贝勒触怒皇上,皇上正在养心殿发作三贝勒,要把三阿哥圈了呢!”
这一说,永瑆永璂脸色登时变了。三阿哥永璋早就分府出去,前几年被封了贝勒,是以,宫里皆唤作三贝勒,那就是说,乾隆,要圈了三哥?
兄弟两对视一眼,扔下笔,赶紧往养心殿赶去。
这,又是出了什么事了?
养心殿外,四阿哥六阿哥八阿哥都到了,正跪在外面苦苦哀求。
永瑆永璂走近,就听见与三阿哥同胞的六阿哥凄凉的哭声:“皇阿玛,您饶了三哥吧,三哥一片赤诚,没有歹心的啊。皇阿玛,您饶了三哥吧……”
永瑆永璂看他泪流满面,一身气苦,心底都是难受,再看四阿哥八阿哥,也是一脸感同身受,哀容满面,心中狂跳,还以为永璋怎么了,忙轻声问了看起来较冷静点的八阿哥永璇:“这是怎么了?就听见说三哥惹怒了皇阿玛,我们到现在还没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呢。”
永璇冷笑一声:“哼,还有什么好说的?皇阿玛看我们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就是寻个由头想要我们死?眼不见喂净。”
这话里满是怨怼,把永瑆永璂惊得都是目瞪口呆。以前,八哥可从来不会这么说皇阿玛的啊。
这边,永瑢又哭道:“皇阿玛,你饶了三哥吧,三哥没有忤逆啊。您饶了他吧,他身子不好,受不了宗人府的啊~~~~”
永璂永瑆这次是真的大惊失色了:“六哥这说的什么话?难道皇阿玛把三哥送到宗人府了?”
宗人府,所有宗室弟子的噩梦,三哥要是进了那里……
“可不是?”一直沉默没开口的永珹看了不断哀求的永瑢,感触道,“我今儿才知道,原来我们在皇阿玛心里,那什么都不是……说圈那就圈,半点也不留情面的。”
永璇冷笑一声:“以前只道是不得圣宠,现在才知道,在他的心里,只有那一个才是儿子,我们,哪怕只是说错一个字,那都是不行的。”
永瑆永璂是越听越心惊,又不知道事情原委,只能急在心里。旁边永瑢还在叩头求情,一声声哀鸣,传入耳里,疼在心里……
“四哥,八哥,你们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永瑆忍不住,终于催促道。
永璂也是目光灼着的看着两人,他虽然和永璋关系一般,但好歹上辈子是过继了他的四子的,对他,还是很关心的。怎么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圈了啊。
永珹苦笑一声,双眼盯着永瑢已经出血的额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皇阿玛,你这么对三哥,可曾想过,您的儿子的感受……
永璇也想把这事和人分担一下,便慢慢为两人说起来……
就在一个时辰前,养心殿里。
永璋跟乾隆汇报户部的差事,因为他接的是永琪的差事,所以永璋便整理了以前户部的资料呈给乾隆,顺便说了永琪在位时闹了多少事,出了多少错,有多少事积压在那里……这是不爽永琪,也是给乾隆报备下,免得要是差事没办好都怪到我头上,这可不是我的责任,是你宠爱的儿子闹得事。
不想,这就把乾隆惹恼了。
递上去的奏折狠狠砸到了他的身上,永璋还没回过神来呢,就听乾隆怒喝道:“没人伦的东西,你弟弟才被拘呢,你就这么作践他啊,拿这些东西糊弄朕,你是希望朕怎么你弟弟?》杀了还是圈了啊?”
永璋一下就傻了,赶紧跪下请罪,连呼不敢。他就闹不明白,自己只是实话实说,没夸大啊,这些资料都是真实的,皇阿玛你唤个人来问一下,就知道我没做假,怎么现在连问都不问就定了我的罪?
乾隆看大他跪倒说不敢,心里就愈发的认定了是永璋作假,现在心虚了。别看他现在放弃了永琪,可在他心里,那长年累月下来的印象还是没消去,永琪,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做事稳重,办差很好,除了被小燕子迷昏了脑子做出那种目无君父的蠢事外,那还是好的。永璋呢,孝贤死的时候,他一点都不难过,根本就是白眼狼,他一心惦记着皇位,对孝贤的死指不定还幸灾乐祸呢。所以,这次永琪一被拘禁,他就以为自己能翻身了,来他这里污蔑永琪,给自己讨好呢。
时间过去,想到是和嘉提醒自己才会发作小燕子紫薇,疑心病奇重的乾隆开始怀疑,是不是和嘉和永璋这两兄妹商量好了,推到永琪,让永璋上位呢?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永瑢出继,他们在朝里也算是有了些势力,和嘉嫁给福灵安,在军中的地位也有了,永璋现在最长,在汉臣眼里,也是继位的好人选……
这么一想,乾隆更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这老三,是要篡位啊。虽然永琪是离谱了些,可好歹没害人啊,老三陷害弟弟,利用妹妹,现在还把他当傻子耍!怒火中烧的乾隆连叫人商量都免了,直接下旨把永璋拉到宗人府圈起来。
这旨意下来,永璋顿时懵了。他身子才好些,领了户部的差事正要试一试身手,他皇阿玛,就要圈了他?为什么?他做错什么了?他说的明明都是真的!
永璋怨恨起来。他是老三,生母纯皇贵妃,无论是论长幼,还是论尊卑,他怎么都比永琪好吧?更何况永琪还是脑子拎不清为个女人昏了头的白痴,凭什么皇阿玛眼里只看到永琪,把他当根草?
别说现在他没陷害永琪,就是真陷害了怎么样?难道就许他这些年对自己横眉冷对的,还不许他发泄一下吗?
深受打击的永璋想到自己就是因为表现得不够悲痛,被自己皇阿玛狠狠斥责,还被剥夺继位的资格,更对乾隆冷了心,也不等侍卫拉他去宗人府,径自站起了身子看着乾隆,哭道:“皇阿玛,皇阿玛,我难道不是你儿子吗?你就这么看我吗?没人伦?我怎么没人伦了?我是偷了妃子出宫了还是天天为个女人连正事都不管了?现在明明是永琪做错了事,皇阿玛为什么不找人询问一下就定了我的罪?”
“反了反了!”乾隆闻言不但不觉得自己错了,反倒更觉得永璋心怀叵测,看看他现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