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席重亭吗?他和叶青有什么仇?
你对叶青几乎没有实际意义的了解。
一方面,了解他就代表会有感情,而和他培养感情很危险,放任自己对这种一看就是渣男、擅长玩弄感情的富二代动心,无论怎么想都是自我虐待。另一方面,则是他家庭的问题。你不确定那些豪门秘辛是不是你该知道的,不问恐怕还要安全些。
季晓也听出他话里的火药味了。
他先看了你一眼,眼神很复杂,混着暗淡的失落。刚刚被挑起的热度像被这一眼浇凉了,你不自觉咬住嘴唇,垂下眼睛。
“我知道了。”烟尾在他指尖灼烧,季晓后退一步,让开一条路,“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你发现你比想象中更不舒服。
你没办法处理这种事。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你已经快到家了,现在他应该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必须赶紧说清楚。你做不到若无其事地出轨,这太奇怪、太诡异了,这就是错误的,哪怕你不喜欢他也不该欺骗他,所以——
钥匙插入锁孔,扭转。
叶青先你一步迈进房门,他替你关了门。
“我们分——”
想说的话在说出口的瞬间被堵住。叶青几乎是突然地把你按在门上,右手臂横压在你的脖颈,左手则一下扣住你的脸,拇指粗鲁滑入半张的唇齿,倏忽压住了你的舌头。
你快喘不过气了,窒息感,眼前充血。朦胧中他的阴影笼罩下来,狭长眼眸专注地垂下。你看不见了,生理泪水从眼泪溢出,滑下一道清晰的泪痕。
“嘘。”他柔声说,“要想好了再说话。”
你用力抓他的手臂,不知道他在犯什么病,手指深深嵌入他的皮肤,隔着一层外衣仍然抓出了血痕。但叶青无动于衷,手臂仍然用让你窒息的力道横压在脖颈,直到你疼得不住哽咽,不自觉死死咬住他的手指,满嘴都充斥血的浓腥,不可能说出刚刚那半句话,才收回满是鲜血的小臂,修长指尖甩去几滴混着唾液的水红液体。
薄荷的味道被鲜血锈蚀的气息污染了。
你猛地推开他,冲到沙发前的茶几,胡乱抽出几张纸剧烈咳嗽,眼泪和唾液一起流,狼狈不堪地一边咳一边喘气,许久才从窒息中恢复,浑身都在发抖,残留泪意的眼睛通红地怒视他:
“你有病吗?!”
早知道他是这种神经病,你疯了才会跟他走到这一步!还没提呢就搞这一出,真提了分手难道要杀人吗?!
叶青半边手臂被你抓得全是血痕,拇指也被你咬破,疼得脸色都发白了。他刚刚没特别用力,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应,大概你的喉咙比较敏感。真说起来他的伤可能更严重点。
但他心里知道自己自作自受,也不多说什么,就顺着你说:“应该没有。”
……这个视线落点。
你咳着咳着,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你的外套拉链在刚刚的挣扎中滑下了一截。滑落的距离并不大,但是原本想遮挡的那些位置都露出来了。
叶青在看那里。
你的肩上、脖子上,昨晚季晓留下,码头边没能及时发现的那些吮吻和舔咬的嫣红痕迹。
……他还是因为担心你特意找过来的。
刚刚因为对方粗暴的制止产生的烦躁和怨恨变成焦灼的愧疚烦闷。
先做了错事的是你吗?
反正已经被发现了。
闹到这一步怎么想都无法收场了,你直接拉开外衣拉链,打算无论如何都要跟他说清楚,然而才刚脱了半边袖子,叶青就攥住你的手,再一次制止了你。
他没有用那只鲜血淋漓的手。那只手还在往下滴血。
“不冷吗?”他像是根本没发现那些刺目的激情痕迹,面不改色地说,“我去开空调,你先穿一会儿,暖和了再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