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身上那件灰黑色菱格形的长版毛衣,他就不敢领教了,活脱脱像是牌桌上的立体扑克牌,让他有置身在港片“赌侠”的错觉,很想问她是不是要上赌船参加慈善扑克牌大赛?
初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倒不是他的眼神很淫秽或让她感觉不舒服,相反的,他长得很好看,轮廓很深,邃亮的眼睛好像一直在放电。
“那个……以后也请你多多指教。”她好不容易找出话来回他,喉咙又传来一阵刺痒,忍不住捂住嘴巴,干咳了几声。
“你感冒了?看起来好像很严重。”屠仰墨同情地说。
“咳……对啊……”她一下子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有去给医生看过了吗?”她看起来柔弱又楚楚可怜,会让男人兴起想保护她的念头,很难将她跟“单身部长”联想在一起。
“有,也吃过药了,但好像没什么效果。”
“如果喉咙不舒服的话,可以买一瓶批把膏,舀一口含在嘴巴,再慢慢吞下去,或者用冰糖水梨,也可以治疗咳嗽。”屠仰墨热心地提供小偏方。
“谢谢,我会试看看。”面对他的关心,筠初显得有些不自在。
她单身独居太久了,已经习惯独来独往,就算生病也是忍着不舒服一个人去看医生,自己照顾自己,从没有想过要倚靠谁。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时候感情特别脆弱,对于他的关心,她竟然感觉……暖暖的。
“你一个人住吗?”屠仰墨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打量屋内的状况,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眼前的柔弱美女会是战斗力十足的“单身部长”吗?
“嗯。”她点点头,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偏偏又想不起来。
“这公寓很大,一小人住不会太孤单吗?”屠仰墨好奇地问。
“不会,已经住得很习惯了。”她很努力想把目光从他帅气的脸上移开,害怕被他那双迷人的眼睛电晕,却又不知道该将视线放在哪里。
尤其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巧可以看见他敞开衣襟下平滑结实的胸膛,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的身材可以练得这么赏心悦目。
“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就成了,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屠仰墨再一次提醒。
“好。”她笑着点点头。
她苍白的脸庞漾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流露出柔弱娇媚的气质,让屠仰墨特别有好感。
如果眼前的气质芳邻不是专栏作家“夏筠初”的话,他不介意跟她共谱一段恋曲,前提是她要先摘下头上滑稽的鲨鱼夹、和换下那件毫无品味的扑克牌毛衣。
“那……还有什么问题吗?”筠初差点就被他“电”到忘记正事,她手边的稿子有点急,现在可不是和他搭仙闲聊的时候。
“那个……我想问你有没有酱油?”屠仰墨编了个借口,想着有什么方式可以进入她的屋子,确认她的职业和身分。
“酱油?”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他来跟她借酱油?
她已经八百年没开伙了,就算有酱油,恐怕也早就过期了。
“呃……其实我是在说冷笑话啦!”他干笑了几声,也觉得想用借酱油进入她家,这个理由实在太白烂了。
“我想也是。”她很给面子地挤出一抹笑容。“如果没有其它事的话,我要先进去忙了。”
“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有机会再聊。”屠仰墨识相地说。
“再见。”筠初客气地点点头。
关上门后,筠初回到客厅,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脸颊发烫,有一种类似、类似……心动的感觉缠绕着她。
她拿起冰袋敷在烧烫的额头上,怀疑自己是病晕了,情感太过脆弱、太想要人家的关心,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没错,一定是这样!
第3章(1)
屠仰墨搬进新公寓大约两个星期了,他暗地里偷偷观察夏筠初很多次,除了知道她的工作能在家作业之外,也注意到她很喜欢在网络上或购物频道买东西,他就常看到一楼管理室放了许多她订购的商品。
两人偶尔会在街角的书店、便利商店或影片出租店碰到,他看她每次都租借一大堆日剧、韩剧或是影集回家,该不会她的工作真的是编剧,只是恰巧和“单身。不囧”的专栏作家同名同姓?
为了尽快解开谜团,这天在结束电台工作后,他买了一篮苹果礼盒,还请店员系上漂亮的蝴蝶结,来到夏筠初的家门口按电铃。
筠初听见门铃声,从门板上的猫眼认出是他,打开门,好奇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来,这个送你。”屠仰墨将手中的苹果礼盒递到她面前,迷人的脸庞带着亲切的笑容。
筠初愣了一下,犹豫着该不该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