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传闻的时候,我实在是无法相信呢,就算太宰君给了我这样的理由,我也绝对无法接受,因为太宰君怎么可能因为如此肤浅的原因,就弃我而去呢?”
“先生。”
太宰治抬眸看他,语气难得正经了一点:“那是因为我看见了一位所向披靡的君主。”
“哦?”
森鸥外笑了笑,凑过来了一点:“听情报说,这一个月多月以来,始终是你和那位侦探在操盘,而执行者,是姓氏为中原和芥川的两位少年,真正的那位首领反倒没有什么多少才能,唯一令人称道的,就是她惊人的美貌而已。”
“能够让我心甘情愿地付出,规劝那位自我的侦探,驯服那样锋利的武器,这难道不是一种才能吗?”太宰治笑了笑。
“啊,的确如此,太宰君的话真是再正确不过了,一个合格的首领,就应该有识人善用的本领,以及令人心悦诚服的个人魅力,在这一方面,我自愧弗如。”
森鸥外手指点了点桌子,妥协般叹息:“afia可以与‘羊’缔结一个灵活的联盟。”
“不好意思呢,先生,我们要的是臣下,而非盟友。”太宰治轻描淡写地说道。
森鸥外眯起眼睛,沉默了一会,和自己的异能爱丽丝一起看向太宰治,嘴角的笑容敛去,显出几丝冷意。
太宰治慢悠悠地缠着绷带,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就是杀了我也没用啊,先生,她的胜利是必然的,因为她是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存在。”
“爱丽丝。”森鸥外叫住自己已经发动攻击的异能,又再次笑着叹息起来。
“真叫人伤心呐,我可是如同盼星星盼月亮那般盼望着太宰君的归来啊。太宰君这次回来,却只是为了给那位首领当说客吗?”
“正是因为我还抱着对先生救命之恩的感激,所以才冒死回来这一趟呀。”
太宰治看向森鸥外,无比真诚地说道:“比起锦上添花,总是雪中送炭的情谊更加宝贵,不是么?那位首领和您不同,那是一个十分重视情谊的人,现在加入‘羊’,是我能替您看见的最优解。”
“如此轻易地就把敌方的弱点告知于我,太宰君对我还真是信任啊。”
森鸥外双手并拢,放在膝盖之前,慢慢弯腰看向他:“留在afia吧,太宰君,你与我独自商谈这么长的时间,即使回到那边,也不会再被完全信赖了,留在这里,我们有着共同的秘密,我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完全理解,并且愿意支持你的人啊。”
“不,不是信任。”
太宰治咳嗽了两声,说道:“之所以告诉您她很重情义,一是因为我想借您的手给那些情敌制造一点麻烦,二是因为我知道她必然胜利,有恃无恐罢了。”
“您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横滨,不过只是她的游戏场之一而已,我劝您不要惹怒她,因为她更喜欢温柔的玩法,但如果变得愤怒,那就不一定了。”
看着森鸥外紧缩的瞳孔,太宰治有点怜悯地叹息了一声:“森先生,你就从来没觉得这个世界哪里不合理吗?在绝对的高维生物面前,你、我,横滨,还有这个世界,不过只是数据而已。”
没有人会编造这种谎言,因为这太容易被戳破。
想到最近诡异的传闻,据说那位少女既是侦探先生相依为命长大的妹妹,又是在擂钵街生活了十几年的‘羊’首领,现在看来,或许她还同时是和太宰君相处十多年,又突然走失的那个女孩。
一个人,要在同一条时间线上拥有个身份,除了时间系的异能,也就只有太宰君给的那个解释能够勉强合理了。
不管是诡异的时间系异能,还是所谓的游戏玩家,这个认知……都足够叫人绝望啊。
“即使太宰君这么说……”森鸥外维持着自己的笑容:“也不可能让我不战而降。”
“何必呢。您看,横滨也不过是这么一点地方,如果被一个组织集权统治,一定会变得更好。”
太宰治看向窗外:“您现在加入,还可以获得一个副首领的席位,到那时,您想如何规划这个横滨,不都比现在在这打理一个半死不活的组织要更加便利么?”
接着,少年又看向他,以雀跃且笃定的语气说道:“我等您的好消息,可别让我输给那位侦探啊,先生,副首领的位置只有一个,先到先得哦~”
说完,太宰治蹦下床,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森鸥外这才颓丧地仰倒在椅子上:“爱丽丝,听说那位首领是金发碧眸,有着天使般的容颜,完完全全狙击了我的审美,这让我十分恐慌。我的心可只属于你啊,爱丽丝。”
“林太郎还是好好照照镜子吧,有着四个年轻帅哥的首领怎么会稀罕钓你!”女孩不客气地冷哼一声。
……
在夏天和冬天之间,有着代表收获的秋天。
横滨有着许多租界,各个国家势力在这里盘根错节,对一个组织下手,一不留神就会扯出泥土底下的根系,这些暗处的根系就像是地雷一样,以‘羊’现在的规模,但凡踩到,一定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于是,入秋以来,江户川乱步就在横滨各处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