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晴见到猎人时,立即把眼光投向徐天良,但她在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找到。
一个长有落腮胡须的中年猎人,走近石亭,用困惑的眼光打量着他俩道:“你们是什么人?”
徐天良还没答话,钱小晴抢着道:“过路人。”
“过路人?”中年猎人抿了抿嘴。
另一个年轻一点的猎人道:“两个流浪汉,居然在此荒山饮酒赋诗,真是怪事。”
“这有什么奇怪的?”钱小晴翘着嘴道,“人一生三穷三富不到老,哪有不落魄的时候?所谓是:人在时里,鳖在泥里。你别瞧不起咱们,说不定哪天你倒了霉,比咱们还不如。”
“你……”年轻猎人瞪了瞪眼,就待发作。
“哎,算啦。”中年人阻住他,复又对徐天良道:“你们若是要过山就要小心,山里有狼群。”
说完,中年猎人便同四个猎人执着钢叉,踏山道上山去了。
徐天良望着五个猎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很明显,这五个猎人是上山去打狼的。
“真扫兴!”钱小晴咕噜了一声,在石凳上坐下,抓起酒壶。
“别理他们,咱们再来饮酒作诗。”
徐天良捂住酒盅:“咱们走吧。”
“为什么这么性急?”她瞪着明亮的眸子问。
“难道你不怕狼群?”他十分冷静地反话。
“有你在,我就不怕。”她很机巧地把问话踢了回去。
“我要走了。”他站起身来。
“哎!”她伸手拦注他,“难得的机会,你替我书一首词吧。”
她想试试他的书法。
他却没有一丝的兴趣:“不行,改天吧。”
她目光闪了闪,突然问道:“你是关心山上的狼群?”
她这是大胆的试探。
他平静地道:“没有笔纸,叫我如何书写?”
他避而不答,扭转话锋,使她的试探落了空。
她盈盈一笑,居然从小包袱中取出了文房四宝。
她又是早有准备!
他再一次感觉到了师傅“人心险恶”这一句话。
她推开酒壶,移下包袱,将文房四宝摊摆在石桌上。
砚,是紫石端砚。
墨,是乌龙御墨。
笔,是斑竹狼毛。
纸,是玉萱绵纸。
都是皇宫御书房才能见到的东西。
由此可见,铁血门权势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