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所以,忽然听师傅说道,“东北出道白问天,见过常家护法老仙儿!”
白袍老者一愣神儿,盯着师傅瞅了片刻,试探道:“你是白问天?没想到你小子都老成这样了,上次见你还年轻着哩!”
“是啊,岁月不经混呐,上次多亏老仙儿您救我一命,要不是您,我早死在天池封印那了!”师傅连连道谢。
白袍老者连忙摆手,说道:“无须多礼,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都是天意使然。哈哈,都说严师出高徒,你这弟子假以时日,成就必定不在你之下,是个好苗子!”
“嘿嘿,您过奖了,敢问老仙儿,我弟子这堂口?”师傅话锋一转,问起正事。
白袍老者捋着胡子思衬片刻,语气明显变得严肃,说道:“听说你已经多年不在面上走动,估计有所不知吧,你徒弟堂口倒是好立,就是以后的路怕是难走喽!”
“老仙家何出此言?”
“前几日我随主上去铁刹山参加胡家寿宴,七十二路仙家去了不少。竟有一撮野仙儿借此机会撺掇大伙儿,要趁机破解天道封印,打通天路飞升!它们知道你没死,还联合下了通缉令,要缉拿你,获得你手中那块封印信物!”
“一般的野仙现在怕是不敢跟你们扯上关系,这里面牵扯因果太大,吉凶难料啊!即便给白风立了堂口,也不见得会有哪个仙家敢入堂!”
师傅面色难看,苏老头和柳胡子半天没敢插嘴,这会儿也面面相觑,不太自然。
“不过主上的意思是,明面我们不会参与这些事,但涉及到原则问题,我们还是会站在正义一方。”白袍老者神秘一笑,压低声音给我们透底儿。
停顿一会儿,他摇了摇头,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继续说:“这样吧,我这个不成器的犬子,就让他入白风营堂,权当是报答白风替他挡了天火之恩吧!白风是眼下这场劫难的应劫人,就让我这犬子随他一起修行,生死由命!”
听白袍老者这么说,我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被房梁砸死那次,爹娘收拾倒塌的屋子,在废墟里发现大腿根粗细的死蛇。
师傅那会儿还说呢,可能是成了气候的大蛇,遭了天火灾。
没成想这事儿竟然是真的,难怪那白袍老者说我救了他儿子,原来是我替他挡了灾啊!
师傅点点头,面有喜色,赶紧让我给老仙家磕头叩谢。
我麻溜跪下,对着白袍老者三跪九叩。
白袍老者侧着身子,受了半礼,含含糊糊说我大有来头,他受不起我这大礼,会折煞他。
师傅抓紧时机不松口,央求白袍老者现在就帮我把堂口立起来,带着我拜八方。
苏老头和柳胡子偷摸在后背竖起大拇指,暗暗夸赞师傅鸡贼。
白袍老者面露苦笑,只得答应,还按之前商量好的,先给我立暗堂。
常仙太爷牌位炸了,手头上并没有可用的。
只见白袍老者对着空气一抓,手里凭空多出块暗金色牌位,不知是什么材质,不过看起来应该挺结实。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也吓怕了,给我弄个不容易炸的,哈哈!
直见牌位上,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刻了“常仙太爷”四个大字。
不用吩咐,我手脚麻利地重新铺了供桌,把常仙太爷牌位端端正正摆好,恭敬点起三柱香,插在香炉里,接着又供奉无根水、五色谷,对着常仙太爷牌位拜了三拜。
“常仙太爷在上,今日白家香童出暗堂,供奉您牌位,以后四方走八方行,广施善行,救苦救难,一切有缘仙家皆可入堂,无缘散仙不得扰乱!”
师傅对着常仙太爷牌位念念有词,这些事他并未让白袍护法老仙儿代劳。
不知师傅是不是对“拜八方”有阴影,冲着我说:“小风,一会儿你捧着五彩令旗跟在护法老仙儿身后,随仙家拜八方!”
“嗯呢,知道了师傅。”我双手恭敬捧起那杆五彩令旗,跟在白袍老者身后。
白袍老者走在前面,嘴里哼唱着“拜八方”神调,每走一个方位,就对着虚空连拜三拜,我连忙学着他,也跟着拜。
这次有护法老仙儿坐镇,并未出差错,我这暗堂,终于如愿以偿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