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孤儿寡母,就不觉得羞愧吗?”张夫人气的有些失了气度,口不择言了。刘景业笑看着张夫人,“羞愧?怎么会?比起你们所图谋的,我这可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张夫人深吸一口气,胸脯涨的老高,重新落在之后,道:“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刘景业道:“哦?既然张夫人这么上道,那我可就直说了。我要夫人你……”他故意把“你”字咬的很重,还拖的老长。
“无耻!”张夫人怒斥,唾出一口飞沫。刘景业叹息一声:“夫人你也太心急了,要骂人等我说完再骂也不迟。我要夫人你,断绝和那方势力的往来。”
张夫人抿着丰润红艳的双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景业无所谓的摆摆手,“呵呵,夫人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夫人你想想,我家贵人既然得到了这份信,你觉得他不会着手准备?你又觉得那些乱臣贼子能有多大的胜算?”
“……”张夫人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搭话,任凭对方说什么,就是紧要着牙关。
刘景业不以为意,张夫人缄默不言是意料中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双方心知肚明,说不说都一样,“只要夫人点头,那位贵人非但不会伤害你们母女,还能够给予你们张家商会许多便利,助你张家再上一层楼。否则……嘿嘿,我知道张夫人虽是女流,却有一副侠肝义胆。既然敢走上那条道,恐怕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夫人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总该为你的女儿想想,不是吗?又何必为了一场注定要失败的行动,而葬送了卿卿性命?”
张夫人沉默良久,道:“空口无凭。”
刘景业笑了笑,这才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扁盒子,又从扁盒子里取出一块明黄色的绸布,铺在桌面,在推到张夫人勉强,“贵人交代,时机不对不要取出此物。我想,现在应该是时机恰好吧。”
在大汉帝国,能够使用明黄色之物的,除了皇家还能有谁?所以在看到明黄色绸布的那一刻,张夫人的瞳孔就缩了一下。等她看清楚明黄色绸布上所书内容,以及上面盖的“东宫体仁”四个红艳刺眼的大字,张夫人原本心里头一直憋的这一口气终于泄了。
不可能成功了!
密信落到了东宫太子手上,行动计划就再无成功之可能。也许,密信中提到的其他一些人也正在遭遇和自己差不多的事情,被那位东宫太子一个个的威胁,利诱,然后不得不放弃,乖乖的屈服。能不屈服吗?秘密行动已经暴露,彻底丧失了先机,没有多少人愿意为一场必败无疑的行动而白白送死。
刘景业取过朱砂泥,走到张夫人身边,将朱砂泥放在她面前,“能够在这上面按手印的机会可不多。夫人可要好好的珍惜呢。”
张夫人道:“不需要!”说着竟然咬破自己的食指,挤出血来,狠狠的摁在那张明黄色绸缎上。刘景业反倒是微微一愣,暗赞一声“好刚烈的女人”。刘景业收起明黄色绸缎,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夫人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我向你保证,你绝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
张夫人道:“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刘景业问道:“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荣幸能和夫人共饮一杯?”
“和你?”张夫人不屑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
刘景业一愣。
你算什么东西?
这话问得还真是刺耳,有叫刘景业哭笑不得。想想他堂堂大汉帝国未来的九五至尊,竟然被一个女流说“你算什么东西”,这还真是……刘景业哑然失笑,便道:“届时我家贵人会再请夫人共饮。”
说完,刘景业就“哈哈”一笑,推门而出。
这女人,他要定了!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否则这几天憋了一肚子邪火的刘景业还真的想再这位张夫人身上尽情的折腾一番。熟女滋味,他刘景业还尚未品尝过呢。
现在刘景业已经想开了,女人罢了,吕金符固然是倾国倾城,可他刘景业的倾国倾城的女人还少吗?当然,想开了却不意味着刘景业会放过吕金符。竟然敢给他戴绿帽子?刘景业将她挫骨扬灰的心都又了。
只是眼下时机不对。且不说吕氏一族圣眷正隆,军政两界都极有势力威望,更重要的是吕金符有了身孕,外界不知内幕,只当是怀了龙子皇孙,这反而大大的有利于他刘景业巩固权位。在大汉帝国中,封建思想蔚然成风,子嗣继承尤为重要。对于当权者来说,有了后代,就等于有了延续,对巩固势力集团有着巨大的帮助。
暂时还得留着吕金符,更要保住他肚子里的不知道是谁的孽种。但是刘景业已经誓,等他坐稳龙椅,他第一件要干的事情就是将吕家诛的一干二净,再将吕金符和那个孽种挫骨扬灰,方能消他心头之恨。还有那个胆敢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无论是谁,无论是在哪里,他都要将他找出来,并让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紧要着牙关,刘景业蹭蹭蹭的下了楼,身后跟着一群便衣亲卫。等刘景业走出了“悦和轩”的大门,穆铁才悄无声的出现在他的身后。本来穆铁是想要和刘景业一起上楼的,可是刘景业并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想自己和女人“约会”的时候旁边还杵着一个男人,铁哥们也不行,就没让穆铁上去。
“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