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愣住了,难怪每次都是成药才放到他面前,难怪每次都带着一丝血腥味,原来,这最重要的药引竟是她的血。
可为何他们寻遍天下都无法解的毒,她的血却能解?
看着南宫尘手腕上一条伤痕,满是疑惑,刚想开口,却见那伤口在自己注视下竟自己愈合了。
小七惊讶的道,“这,你……”
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尘收回手,“快喝了。”小七蹙着眉,听话的将药一口饮尽,然后盯着南宫尘的手一直看,南宫尘瞪了他一眼,正不知道如何解释,外面却跑来了个人,气喘嘘嘘的说道,“圣旨到,请王妃移步正厅接旨。”南宫尘与小七面面相觑,这个时候来圣旨,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等到南宫尘两人到时,一个老太监正不知道和夜天辰说着什么,脸上带着一丝恐惧与不屑,极不和谐的表情,而夜天辰则一样是沉着一张千年冰脸,手中握着那卷黄,南宫尘跟小七在不远处停下脚步,看着那边的人,没有继续走过去,因为夜天辰身旁,站着李明月,手上还缠着白布。
那老太监见夜天辰半天没什么反应,带着身边的两个小太监飞快离去,活像再晚一步,夜天辰会杀了他一般。
小七走了过去问,“三哥。”夜天辰抬眸看了看他,将圣旨塞在他怀里,从南宫尘身边擦身过而。李明月跟了上去,在路过南宫尘身旁时,她顿了一下,小声的哼了一声,便又跟了上去。
南宫尘冷眼看了看她,又扫了眼夜天辰已离开的背影,问小七道,“什么事?”
小七脸色不佳的道,“近来胡人不断滋扰边关几城,父皇命三哥明日一早离开天府,前往关边坐阵。”
明早?
南宫尘一愣,这么急?
夜晚,安静得可怕,圣旨一下,整个王府人心惶惶。
可就是这晚,夜天辰却还是意外的到了露尘轩,他到的时候南宫尘正在看书,见他沉着一张脸进来,她从案几把头抬了起来,看着他,没说话。
夜天辰却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壶酒来,坐在一旁,自顾自的饮了起来,说是饮,倒不如说是一杯杯不停的灌,却就是不出声。
夜色迷蒙,南宫尘望了望窗外,雾色正浓,万里夜空被层层云雾遮着,看不到半丝光亮,挡住夜天辰又一杯想一饮而尽的酒,夜天辰抬眸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放手。”
南宫尘手上一用力,将杯子抢过来,仰头,一饮而尽,将空空如也的杯子扔给他。
“你……”夜天辰蹙着眉,阴沉的脸上带着丝复杂的情绪,“不好奇本王为何来此?”
“王爷若是来兴师问罪,何必在这借酒消愁,所以王爷应该不是来秋后算账吧。”一壶酒快见底了,南宫尘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才不缓不慢的道。
夜天辰勾着嘴角冷冷一笑,说了句,“你果然是聪明。”然后却没有再说下去。
南宫尘一手撑在桌面上,继续道,“你我虽为夫妻,但你我心知肚明,这些不过是个头衔罢了,如今李明月在还王府,又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你不该来。”
“哼
,你倒是想得挺通透,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就以你今天的行为。”
“当然,我不过是个外人,那比得上我与李小姐的深情,只是,这么低劣的技量王爷若是看不出来,那真是辜负了辰王爷这个名号,你们不过仗着你们才是自己人,所以对付起我来,就有恃无恐了。不过王爷似乎并没有把我们合作的事告诉李小姐呢。”不然,李明月要么不理会她,要么就直接杀了她,而不是会做出这么无良的事情。
只是,夜天辰当真不在乎吗,李明月除害她是一回事,可她害的,可是他自己的骨血,都说辰王冷血无情,可真可以如此无情吗?
听言,夜天辰盯着南宫尘看了良久,突然哈哈一笑,“若你不是南宫家的人,或许我们之间可以如你与小七那般,只可惜……”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早就注定了,不是吗,那王爷今夜前来,既不是为寻我的不是,到底所为何事,总不会是来找我喝酒淡心吧。”有些人,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能成为朋友,那她就早一点点明,不是更好,免得徒生枝节。
夜天辰摇了摇头,“王妃是不是太紧张了,我只是说可惜,但没有说不可以改变,这天下间,就没有什么事一定是注定好了的不能改变的,我虽不明白你为何会答应与我合作,但是既然说好了,我就不会反悔,此去边关,危险重重,你若不愿意,可留在帝都,以你跟太子的关系,他定会保你周全,我也希望你可以帮我照顾好小七。”
夜天辰话锋一转,突然走起了深情路线,南宫尘有些不适,凤眸一挑,“王爷您太看得起我了,皇后已经下旨让我跟着你前去,这事,怕是没办法改变了,王爷如果担心小七身上的毒,何不让他一起前去,这样不更放心?”
夜天辰一听完,突然眯起眼,“你知道?”
南宫尘莞尔一笑,“王爷,久病成医,难道成亲之前您没有好好的调查过我?唉,看来王爷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呢,这点功课都不愿意做。”
夜天辰冷哼,没有接话,不是他没有调查过,只是查到的资料少之又少,而且她本人与他查到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南宫尘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这话只是说笑了,他当然调查过她,不过他就不是夜天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