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辰一愣,眼神中透着一股算计的精光,“他们有行动了?”
“是。”
南宫尘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但见一向话多,喜欢嬉皮笑脸的闪电都一脸凝重,想来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刚想问,夜天辰却转过身对她道,“阿尘,你跟小七去吃点东西,我有公事要忙,晚点再去看你。”
南宫尘收回想要问出口的话,点了点头。夜天辰便大步流星的离去,闪电跟了上去,小七则走了过来,“嫂子想吃什么,我让下人去准备。”
“你做主就好。”
“那你回去等我,我准备好就过来。”
小七飞快离去,留下流星陪着她站在原地,南宫尘重重的叹了口气,整个人如泄了气的气球般,绵绵无力。
“少主可是还有不适?”流星低声问道。
“流星,回来这么久了,为何辰风与明日还不如我联系?可是第一楼有事发生?”南宫尘反应道,“算算日子,他们早该来找我了。”
“还是瞒不过少主。几日前,第一楼最近接了一棕生意,有人向我们买一个人的命,一百万两,黄金。”第一楼一年只接一单,如今冬天刚过,就有人找上门来了,想来,怕是早就计划好了。
“已经接下了?”
“是,几次接触后,辰风决定接下。对方已经付了一半的定金。”
“他们要杀谁?”
“夜锦。”
“胡闹,辰风怎么能接下这桩买卖,可知道买家是谁?”
“少主定是想不到那人谁。”流星略带神秘的道。
南宫尘蹙眉,“夜天辰?”不会吧,以夜天辰的性子,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才对,他阴冷,嗜血,却很骄傲,花重金买杀手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果然,流星摇了摇头,“是夜锦自己。”
“夜锦?”
“是。”
“他就不怕我们的人当真把他杀了?”
南宫尘想着,突然眼神一亮,顿悟,“他是想陷害夜天辰?到时太子明正言顺登基,夜天辰却成了弑父的凶手,为天下人所不耻,就算保住了一条命,也要一世背负弑父这个骂名。夜锦果然够毒。”
“辰风与我三人都觉得接下来比较妥当,免得到他再找别人,我们防不胜防。”
“帝王之心果然深不可测,且不说夜天辰是他亲生儿子,就凭夜天辰曾为他立下的战功,他就不该如此对他。他就怕我们接手后,会当真杀了他?”南宫尘冷笑,她实在是想不出,是怎样的仇恨能让一个父亲如此去对待自己的儿子,而且是三翻五次。
南宫尘抬头,望着那屹立门前,雕梁画栋的门匾上‘辰
王府’三个大字金黄闪闪,高嵩的围墙,晶莹的琉璃瓦片,无一不彰显着里面主人的尊贵。却无人得知,这样富丽堂皇的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与艰难。
流星站在身后,突然幽幽的道,“或许,夜天辰并非夜锦的亲生儿子。”
此时已是黄昏,初春的傍晚没有阳光,冷风阵阵,一天滴水未进,南宫尘早已鹿鹿饥肠。看着小七准备的满桌菜肴,立刻大块朵颐。
一桌的菜没一会便被三人一扫而光,小七看到两人同时放下筷子,“要不要让厨房再加点?”流星眼角一抽,没接话。
南宫尘却指了指桌上,“小七,你哪弄得这么好吃的菜肴,这几道菜,可一点都不像王府平时的水准。”
小七嘿嘿一笑,“哪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你们一天未吃东西,特别饿罢了。”
“倒也是。”南宫尘点头,好像是会这样。
“嫂子,夫人的事……”小七小心的看着南宫尘的脸色,却见南宫尘轻轻一笑,“生死有命,况且死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有时候人活着反而更痛苦。”比如寂寞,比如开孤独,一生长伴青灯古佛,无情无爱,一生寂寥,若是她,倒宁愿死了干脆。
“对了,发生什么事了?闪电这么着急?”
南宫尘话锋一转,问道。小七却面露难色,“怎么?不能说?”
“当然不是。”小七急忙否认,“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急,我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