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
往身后的病床上一躺,她合上眼闭目养神,有气无力的说:“你说。”
“你跟那个程非臣是什么关系?”
“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常点的东西,一天天胡思乱想。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撑死就是普通朋友,人家那么优秀,还能跟我这种劣迹斑斑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普通朋友。”
“人家什么眼神关你屁事?反正就一句话,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最好是这样,别让我发现你去拱别人这种优质白菜,否则……”
“否则什么?又要打断我的腿?前提是你能打得过我吗?”
“……”
“按照你的说法,没人能看得上我这种满身黑料的人,却又不准主动去拱白菜,你是想让我注孤生,然后没人养老送终?”
这一回,夏云深没有马上回应,沉默了良久后才开口:“总之毕业之前不准。”
要求这,要求那,屁事真多!
“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我是个成年人,接下来能保证不给夏家抹黑,也会担起身为其中一份子该尽的责任。而你们也少管我的私事,大家保持之前的状态就挺好的,毕竟我也习惯了。”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完后,他的心里百味杂陈。
脑海中浮现起很多事:
小时候的自己明明更听话,更聪明,也更懂事,当妈的却总是向着妹妹,积怨和不满就是那时候开始的。
积怨和不满多了,就变成了讨厌。
现在想想,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这个妹妹。
别人家的小姑娘会扎小辫子,穿着花裙子,喜欢漂亮的洋娃娃,会撒娇卖萌,学的也是琴棋书画。
她就像是个站在对立面的异类,不声不响就独自报了散打班,此后身上就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从少年组打到青年组,从培训班打到学校,时不时还会参与社会性质的斗殴,没什么朋友,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
他们这类人,出生开始便与整个家族捆绑在一起,个人的言行举止总会被外界无限放大。
蛮横极端的不良少女,招致了无数风言风语。
一直以来,他们为其善后,都默认是她自身行为不端,也只忙于关心和维护家族的声誉和利益。现在想来,他似乎没有一次站在她的角度和立场上,也不曾出言安慰。
哪怕只是一句: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