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他就不走。
“大爷的晚饭怎么办?”
——那屋子根本没人气,米缸没米,菜篮没菜,看着亮堂堂,实则老鼠都不筑窝。
“他向来都是在我这边吃。”
白秋也叹了声,转身走进厨房,掏出些饽饽放在了蒸排上。
“我把晚饭做好,冬冬你给他送去吧。”
“你们是闹什么矛盾了?”
“也不算。”
“那为什么要我去送呢?秋哥,大爷可挺想见你的,你不想见他吗?你们还是邻居,莫非一辈子也不相见了?”
“今天我可以帮你送,明天呢?后天呢?你知道大爷屋里的情况,冷锅冷灶,又生了病,难道你真的不管他了?他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你光火,该不会是……”
冬冬突然捂住嘴,联想到刚从窑子里出来没地方去不得已在夏满家借宿的那一晚,男人整夜多次试探,又掀被又摸胸又掐腿,躁动的跟只发情的公猴停不下来。当时他就在地上,夏满都忍不住生扑白秋,大爷年近四十,如狼似虎,缩在偏远的小山村,近十年没有个伴,好不容易遇着个白秋这样的,还不得夜夜发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冬冬拍着胸脯喘粗气,忽如其来的画面令他浑身热血沸腾。
白秋看他脸色几经变换,还以为他猜到了自己离开的原因,正准备承认是自己懦弱,再次做了感情的逃兵,就听冬冬一脸痴笑道:“他准是弄得你受不了了,我猜猜,你们是不是在雪里……大爷也是因此才生病的吧?”
“你说谁跟谁在雪里?!”
孟浪之词,还不等白秋回话,木门便敲的震天响。
上官泽在外面咆哮。
冬冬紧忙起身开门,开门的瞬间,一记老拳便裹挟着风雪冲了进来,不偏不倚正中冬冬的鼻梁,冬冬随即被掼在了地上。上官泽病还没好利索,靠着一碗粥硬骑上冬冬的身,钳住他的肩膀左摇右晃,誓要逼问出那个在雪中与白秋畅快的奸夫。
原来他刚才一直在门外偷听,冬冬的声音一会大一会小,上官泽听不详实,只推测出两人是旧友。这倒不奇怪,白秋曾在上官府做过工,冬冬也在上官府做工,且冬冬貌似和那个年轻的小管家是一对,看他瘦瘦小小,行动间带着女气,总不能是上面的吧?
那他说的和白秋在雪中调情的是谁?
等等!!
上官泽的手猛地顿住。
因生病而昏沉的脑袋在激烈的运动后有了霎时的清醒,一些琐碎的细节疯狂连接。
他想起来了!白秋在上官府做工,可他认识的交好的并没几位,其中最好的应该是他原先的结契兄弟,叫什么来着?白秋好像和他说过一次,是在除夕送肉的时候,他说,要尽所能去接济小满。
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