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光也笑了笑,说:“您什么时候来的?”
李院长嘿嘿一笑:“早到了,一直等您呢。”
凌光不解:“有病人吗?”
李院长笑说:“我不就是?”
凌光:“。。。。。。。”
李院长呵呵一笑:“我患的是相思病呀,一大早就坐这儿等您喽。”
凌光无语。。。
换上工作服(白大褂),那李院长盯着凌光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禁让凌光身上鸡皮疙瘩乱起,暗付这李邢怕不是个‘老玻璃’吧。还好,没两眼那李邢便收起了目光,口中啧啧道:“恩………还是这身衣服凌医师穿起合适,比那骨科医师的外袍看起合眼多了。”
凌光再次哑口,这骨科脑科穿的衣服还不都一样?要不就是他的‘心里作用’,再不就是一语双关,指他凌光就适合在脑科任医。
那李院长也知不宜久留,因这样会妨碍医生开展工作,便拉起凌光勉励了一通,嘱他好好干,临行又道中午等他一同用餐,而后才离去。
凌光实在想不通这些男人怎么这么‘依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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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来病人,凌光坐在这比昨天那骨科诊断室还要豪华的办公室内,虽然无聊了些,可他还是庆幸的很,期望最好永远保持现状。而小木棍却老早就不满了,他冲着凌光发了一上午的醪糟,说什么这里还不如骨科好玩,凌光却说他是自找的,没人让他来脑科。
中午12点整,凌光一看到点,便脱下了制服,等着那被他在心里操了几百遍的李邢来邀他共餐,结果没等到老头子、却等来了个美女。是医院的护士。
那护士一进房便急说:“凌医师,院长让您去手术室!有病人。”
凌光暗叫倒霉。吃饭的时间还要开工这都不说了,最可气的是还要去那他最恶心的手术室。无奈之下惟有遂那护士一道去了,而此时的小木棍却在暗里偷笑,终于到他表现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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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科手术室在医院七楼,那里有着全省甚至全国最先进的理疗设备,是凌光他们市一医的招牌。
跟在那护士身后走着,在离手术室还有七八米远的时候,凌光就已经开始捂鼻掩口了,他实在是受不了那双氧水的味道。
护士回身看了眼凌光,惊道:“凌医师!您身体不舒服吗?”
凌光闻言忙放下捂着嘴的大手,忍着这股刺鼻的气味,‘强颜欢笑’道:“哪里有,我好的很。”
护士还要再说什么,凌光打断了她,‘正色’道:“不是说有病人吗?还不快带我去。须知救人如救火哪!”
护士当下不敢再多言,低下头认错般的道了声“是”。
脑外科手术室。
凌光还未步入,那‘无处不在’的李邢便闪身出来,拉起凌光小声道:“是个脑瘤患者,恶性肿瘤,已经扩散到整个大脑了,王教授和洪教授在里边主刀,已经三个多小时了,我专程唤你过来,一会儿能帮的你就帮下,能学些技术你就尽量多学。”
原来是那李邢给在凌光没事找事,可以看出,他是出自一番好意的。这李邢口中的“王、洪”两位教授是他们医院里的脑科权威,在全国都是能叫得上名儿的,医院里那些想配合他们操刀的专家医师多了去了,可李邢就把这机会给了凌光,他想凌光定会感激他的,可惜。。。凌光除了‘欣然受之’的同时把他一通暗里狂骂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话了。。。。
第十一章 同行如敌
凌光随着李邢进到手术室。内里拥了十数来人,人人都穿着手术服、口戴消毒罩。当中两名年龄稍大的医师正在主刀,身旁站了几名较年轻的医师只是看着,却不动手,看来因是配合二人实施手术的主任级别大夫。
凌光与李院长换了手术服,悄悄走了上去。两名教授都没有被这多出的二人分心,倒是身旁随的五六名医师在看到院长驾到后都微低了下头,算是同院长打招呼了,至于凌光,没有一人有兴趣去理会他,还有几名年轻的医师在看到凌光进来后微皱了下眉头,眼内满是不屑,在他们心中一直认为,凌光是靠马屁功夫混上来的,再不就是裙带,总之决不会是借以正途,否则的话,哪儿新人一入院就是主任级大夫的,而且还这么年轻。当然了,他们这些想法凌光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最多是选择一笑了之,因为他根本没想与这些利欲熏心、被金钱和权位蒙蔽双眼的‘名医’们共事多久。
李院长把凌光拉到了两位专家近身处,意让他在近处多观摩观摩。
结果,只看了一眼,凌光就忍不住用手掩口,一阵反胃感上袭,口中不停冒着酸水,他算是被‘好心’的李院长害惨了。看看眼前着被开颅的病人,那人整个头皮已被揭去,大脑全部露在表皮上,整整一圈的创伤面都被止血钳夹着,“惨不忍睹”一词用在这里是再适合不过了。对于从未接受过医疗培训的凌光,平日里这场景就是电视上也见不到,更何况在现实中。。。。
想走吧,李院长就站在他身旁,不便离开,无奈,惟有强忍着酸水上涌,一面干咽着、一面眯起眼睛以余光瞥着这令他难忍的一幕。
凌光看了看身旁的人,那两名专家先不说,只看其余众人都在死死盯着病患,一丝反感也没有,李院长是一副欣赏的表情,而那几名随来的医师,人人皆是眼都不眨一下,好似在看一部精彩的大片,生怕错过当中任何一个情节。凌光暗付“当医生的都是神经病”,同时再一次找到了自己不适合当医生的‘证据’,因为他认为自己绝对是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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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过去了,包括院长在内,众人一直就这么端站着,丝毫也不感到疲劳,双眼聚精会神地盯着病患。而那两名年龄颇大的老教授,在实施了近五个小时的手术后,却也丝毫未显不支之状,这么大个手术,这么久的时间,不仅考究他们的医术,更考究他们的耐力。
凌光在这里是最年轻的,也是最没定力的。。。。。。老早就已累的受不了的他,站在那里左晃右晃,一会捏捏自己的脖子,一会抖抖自己的腿,就好像是在看耍猴一样盯着眼前这一幕,仿似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或者说他由始至终都没把自己当成是这医院里的医生。
凌光越站越累,肚子也越来越饿,心烦的他不自主的小声低估了一句:“还要多久呀。”
没一个人听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病患和两位教授身上。
凌光的食指(小木棍)微动了一下,凌光没有在意,他用自己的大手不停地摸梭着自己那“咕咕”叫的肚皮,渐渐地,食指的抖动越来越频繁,凌光这才知道是小木棍在‘作怪’,本就焦躁的他抬起食指放到儿旁不满道:“你乱动什么,安心看着,一会儿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