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点了点头:“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那就更加要小心行事。记住,万事留有余地,不要冲动。”
几天后,徐子谦从外地归来,带来了一些关于张维平的详细消息。他与李青云在书房中促膝长谈。
徐子谦说道:“青云,你一直在关注张维平的动向,这很好。但你有没有想过,单靠一己之力是无法与他抗衡的?”
李青云若有所思地问:“先生的意思是,我需要更多的盟友?”
徐子谦点头:“正是如此。张维平之所以能权倾朝野,靠的不只是他的手段,还有他的关系网。而你要做的,是找到能与你志同道合之人,共同对抗他。”
李青云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先生,我明白了。我会从现在开始,留心那些可能成为同道之人的人脉。”
夜深人静,李青云独自坐在书房里,翻阅着一本关于治国理政的书籍。他的目光落在书中的一句话上:
“欲治天下,必先修身。欲正人心,必先正己心。”
他合上书,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发誓:“父亲,我的努力不会白费。三年后,我定要考取举人,进入朝堂,为你讨回公道!”
一天,李青云正在桌前研墨,他的笔锋在宣纸上行云流水地划过,留下工整的文字。宋怀玉端着一盏热茶走进来,轻轻放在桌上,柔声道:“青云哥,忙了一上午,歇一会儿吧。”
李青云抬起头,微微一笑:“谢谢怀玉妹。还有几句没写完,我再赶一赶。”
宋怀玉没有离开,而是坐到一旁,取出自己的刺绣活计,一边低头穿针引线,一边轻声说道:“青云哥,你的字最近越来越好了。徐先生看到,一定会很高兴。”
李青云停下笔,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的字能得你夸奖,倒是意外之喜。不过,要说进步,那你的绣工才是惊人。我记得三年前你还说自己手笨,如今这针脚细密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宋怀玉抿嘴一笑:“只是平日里多练了些罢了。倒是青云哥,三年来不仅学问进步,剑术也精进了不少。”
李青云目光中透着一丝柔和:“那是因为我有徐先生的指导,有师兄的鞭策,还有你们的陪伴。没有你们,我未必能撑到今天。”
傍晚,李青云从练武场回来,满身是汗。他打了盆水,在院子里简单洗了洗脸。宋怀玉恰好端着一盘新鲜的果子路过,见他忙得顾不上吃饭,便停了下来。
“青云哥,吃点水果吧,别光顾着练剑,把自己饿坏了。”她递过果盘,眼中带着几分关切。
李青云擦了擦脸上的汗,接过果盘,挑了一颗鲜红的枣咬了一口,笑道:“怀玉妹,你这样照顾我,我都快成赵府的半个主人了。”
宋怀玉一怔,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低声说道:“青云哥,别开玩笑。”
李青云看到她窘迫的模样,心中一暖,语气认真了几分:“怀玉妹,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现在。”
宋怀玉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认真:“青云哥,我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倒是你,这些年吃了这么多苦,却从未抱怨过,我很佩服你。”
两人并肩坐在庭院的石凳上,谈起过去的日子,笑声和暖风一起飘荡在夜色中。
一天中午,赵府的下人忙着准备午饭。宋怀玉在厨房帮忙,不小心弄倒了一碗热汤,烫到手背。她轻呼了一声,连忙用冷水冲洗,却发现伤口还是有些红肿。
李青云恰好路过,见状立刻走过来,急切地问:“怀玉妹,你怎么了?”
宋怀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烫了一下。”
李青云皱起眉头:“小伤也不能大意,我去拿药膏给你上药。”
他转身进屋,拿出药膏和纱布,仔细地为宋怀玉涂药,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宋怀玉低头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青云哥,其实……这些年你对我的照顾更多。”她的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李青云抬起头,轻轻笑了笑:“怀玉妹,你是赵府的小姐,却不嫌弃我这个落魄之人。是我该感谢你才对。”
两人对视了一瞬,又都移开了目光,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红晕。
夜晚,李青云在院中练剑,宋怀玉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他。月光洒在他的身影上,仿佛为他的动作镀上了一层银辉。
练完剑,李青云收剑入鞘,抬头看到宋怀玉,笑着说道:“怀玉妹,这么晚还没睡?”
宋怀玉轻轻摇头:“看你这么努力,我也觉得应该多用功些。”
李青云走到她身旁,叹了口气:“我每天练剑,是为了有一天能为家族讨回公道。而你本不该跟着我一起操心这些事。”
宋怀玉低声说道:“青云哥,我相信你的决心,也愿意陪你走下去。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大家。”
李青云听着这话,心中一阵暖意。他看着宋怀玉,语气坚定:“怀玉妹,谢谢你。无论未来有多难,我都会坚持下去。也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宋怀玉抿嘴一笑,点了点头:“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