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可不能走,这位客官还没给钱……”
“父亲!”宋安饶半只手遮着唇,委委屈屈的,“您出来找姑娘也就罢了,怎么连钱都不给人家……这话要是传出去,堂堂翰林待制大人,多丢人啊……”
“你!”宋汉章手指着宋安饶鼻子,恨不得立刻掐死宋安饶,“闭嘴!”
“父亲……您占了娘亲的商铺那么久,难道连找姑娘的钱都拿不出吗?”
她知道宋汉章不会白嫖,之所以这么说,纯属在找他恶心。
果然,下一秒,宋汉章将一锭银子扔到那姑娘怀中,出手那叫一个阔绰!
宋安饶又是一声叹气。
“娘亲若是知道,您这样挥霍她的家财,九泉之下定会不得安宁……”
“宋安饶!你给我滚远一点!”
“老子花的是老子的钱,跟你娘有个鸡毛关系?还有你!搞清楚你什么身份,还轮不到你来管老子!”
她本来也没想管他。
见他被气得差不多了,宋安饶双手环胸,收起了矫揉做作劲儿。
“父亲,娘亲商铺的地契,你该给我了吧,那是我的。”
宋汉章一愣,明显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根本不承认。
“什么就是你的!沈之忻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你有沈之忻留给你的嫁妆还不够?”
“不够。”
他那是什么眼神?
是在警告她不要太贪心吗?
她从未贪心过,那本来就该是她的东西,她要回来,这有问题吗?
“父亲,娘亲的遗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城南的三条铺子,都是我的,从我出生起,商铺就是我的,这些年商铺的盈利,也本该归我。”
说到这里,宋安饶故意一顿,又平静地看向宋汉章,语气嘲讽:
“但是,念在父亲……有点穷,饶饶就算是追究,父亲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我就不追究了,您只要把铺子地契还给我,这事儿就算是了了。”
宋汉章笑得狰狞。
“地契在谁手上,铺子就是谁的,什么遗书,我怎么不知道。”
“您是不想认账?”
“我?”宋汉章看宋安饶,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认账?”
“老子认什么账,老子只知道,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早知道你给我丢脸,还跟我要钱,当初就该让柳姨娘冻死你。”
呵,柳姨娘对她做的事,他果然都清楚。
不过,她懒得因此动怒了,早就心死过一次,心中没有波澜了。
她只是平静地笑笑,轻轻地回答:
“是啊,可惜了。”
“可惜您同时有两个逆子,他们救了我呢。”
“我没死成,真是碍了父亲的眼了。”
宋汉章眉头一皱,他突然有点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他的嫡女宋安饶吗?
想当初,宋安饶连跟他说话,都不敢看他,遵守礼节,甚至柳姨娘多次占她便宜,她都不会在意。
可怎么现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你……”宋汉章也心虚,他本以为按照宋安饶的性子,一定不会追究商铺的归属。
就算是宋安饶提到,沈之忻是他的正妻,宋安饶是他的嫡女,这些商铺包括商铺的盈利,不本就该是他的?
“嗯,我知道父亲肯定没拿地契,不如现在就随饶饶回宋府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