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不知道萧惜遇在哪儿,他说,他掌心同萧惜遇眼角红蝶相连通的术法,也不过是能够感应到他还活着罢了;
就连和萧惜遇是孪生的两个娃娃,本该有心灵感应的瑶华,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她只是扶住自己的额头,有些头晕目眩地对我说她很难受,想必萧惜遇在承受的,绝对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东西吧。
调查线索是如此的不给力和不灵通,我实在是有些崩溃了。
我们捱到了第十二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把萌宝交给瑶华,想要去大街上转转找找灵感,看看能不能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上苍惩罚凡人的什么好去处。靚靚女生
可是萌宝不肯跟着瑶华,他非要黏在我怀里,因而我只好抱着他。我们娘俩一起锁着眉头上街了。
抱着萌宝一起上了大街,我来回转了足五圈儿,可是愣没有丝毫的灵机一动。
我有些懊丧,正仰头望天想要骂几句上苍以泄愤时,萌宝一双小手抱住我脖子,奶声奶气地说,“娘亲为什么不去算卦?”
我抱着他往前走,脚步根本就没停顿,我特别正气凛然地说,“算卦的都是骗人的。你没看他们有的明明是瞎子,还都敢算卦?胡扯呢全是。”
萌宝很认真地摇摇小脑袋,一脸不赞同地盯着我的眼睛,他慢吞吞地说,“萌宝不这么觉得……前一段,娘亲去远行,爹爹就是去找的算卦的。那个瞎子爷爷确实算出,娘亲会在东楚国出现的啊——”
我儿子话还没说完,我衣袂一闪,已经火速奔到街角一个简陋的算卦摊位面前,并且干脆利落地蹲下了。
我对眼前那倚着墙根坐着的一脸装神弄鬼的瞎子老头儿说,“大爷,快帮我算一卦!”
萌宝小脸微微抽搐,大约是不能忍受我如此迅速的变脸频率,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瞎子老爷爷,有些欲言又止地说,“娘……您方才说……”
我没看萌宝,我看着我眼前那个瞎子老头儿,我特别特别诚恳地望着面前那个瞎子老头儿空洞的眼睛,我特别特别真挚地说,“为了算卦这一伟大的事业都不惜毁掉自己的视力了,这种精神是多么崇高的啊……”
萌宝翻白眼儿,翻得几乎要全是白眼睛珠儿了,那个瞎子老头儿随手摇出一根签,嘴里却是毫不含糊地应下了我的奉承。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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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出来,我男人是在火里,在承受烈火的炙烤。
我抱着萌宝,蹲着身子,皱了皱眉毛。
萌宝也皱着眉毛,他仰着小脸,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地望着我。
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做选择。
我确实得做选择。我很是认真地拧眉思索了好一阵子,然后垂了眼,我说,“……儿子,你觉得呢?”
萌宝没料到会等到我这句话,不由地有些崩溃了。他又朝我翻了个白眼儿,然后他转脸,问那个瞎子老头儿,“爷爷,您算卦准吗?”
瞎子老头立刻就答,声音有些不乐意,“自然准啊。”
萌宝想了想,然后说,“那……您能算出我几岁了吗?”
瞎子老头立刻就说,“你这女娃娃啊,至多不过六岁吧?!”
我的身子僵了一下。
我的嘴角抽了一下。
萌宝小脸白了一下。
萌宝小脸又白了一下。
然后,他很是愤怒地对我说,“娘!去水里找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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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国境内的水,并不多,瑶华去找那条叫做悬河的,景阳派亲信去找红河、凌河和清河,我和萌宝一起,去找一个叫做冰池的。
没错,我也觉得,冰池这个名字……好弱。别人都是找河啊江的,只有我们娘俩是去找这个叫池子的。靚靚女生
可是景阳说,我和萌宝,一个是刚大病初愈,一个是小娃娃,也就只能去冰池附近查看了。
嗯,没错,冰池离我们最近,确切地说,就在我醒过来时的那个山洞旁边,因为它不算太大,搜寻起来难度系数比较低,所以就交给了我和萌宝。
去冰池的路上,萌宝哼哼唧唧地问我,“娘亲。”
我脚步没停地说,“怎么?”
他撇开了小脸,有点儿怪不好意思似的,声音低低的,“萌宝……萌宝很像女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