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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无桀追上去:“呃。。。。。。那还是他们吧!对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剑叫什么名字呢?”
苏唯:“。。。。。。不告诉你。”
雷无桀:“哼,不告诉就不告诉,说不定是什么极没有品味的名字,这才不好意思对外人道。。。。。。”
苏唯闻言冷“呵”了一声,吓唬他说:“知道这把剑名字的人都不在了。”
雷无桀不愧是小夯货,根本没听出来苏唯的言外之意,“这把剑是不是传世之剑,很老了,所以知道它名字的都入土了?”
萧瑟忍无可忍地白了他一眼:“小夯货!”
雷无桀反驳:“我说了那个字念‘bèn’,是‘bèn货’!不是háng!”
萧瑟依旧道:“夯货!”
苏唯叹气的声音低不可闻,抬头望着浓墨夜色里的那轮皎洁满月,问道:“还要多久你才能找到顺眼的客栈?你看看,月亮姑娘都上岗了,咱们该歇下了。”
“快了。前面。”萧瑟环着胸加快脚步,道路尽头是一家名为“东归”的酒馆。
“东面有君子,待客而归。”萧瑟低吟着,推开酒馆大门,这里的酒不用钱,用缘分。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院内,也没看见一个小厮仆人,空荡荡的院子里除了花草凉亭,只有一坛坛码在角落的酒桶。
雷无桀环顾四周:“这个酒肆怎么连老板都没有?”
萧瑟看向屋顶,只见一个青衣男子侧卧在屋檐上,手里拿着一壶酒,年纪约莫三十多岁,花白的长发慵懒的披散着,额头两边各垂着一缕银丝,有几分颓唐又有几分风流潇洒。
“那里。”
雷无桀闻言看过去,这一看就乐了,笑着问:“哪有酒肆老板把自己给喝醉的?还喝到屋顶上了?”
百里东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这点小酒,不过是暇情而已。”
萧瑟:“我这位朋友想求饮一杯,不知今晚可有缘分?”
百里东君:“一醉年年今夜月,这酒。。。。。。与你们今夜有缘。”
萧瑟:“既然有缘,此刻便求饮一杯。”
百里东君:“莫急,这酒还差最后一抹月光!”
百里东君嘴上挂着笑意,只见他两指并剑,轻轻一挥,那酒坛里的酒水竟然被整个引了出来,酒水如一条随意弯曲的长长水流,随着他的剑指在空中舞动,银白的水流像是天上的银河一样漂亮,他朗声吟道:“欲梦清虚桂子飘,一杯浊酒向天邀。何人恁爱今宵月,也上楼头弄玉箫。”
酒水纳入月华之力后,又一滴不落地飞回酒坛。
酒成。
百里东君懒洋洋地眯起眼坐在凉亭里,双手插进衣袖里,倒是有一种中年版萧瑟的既视感,“喝吧,这是最好的风花雪月。”
萧瑟先拿起一碗酒,仰头喝下,过了一会儿才道:“舒凉如风,柔美如花,寂静如雪,怅凉如月。”
百里东君语气里有自豪:“好酒能品一味,碉楼小筑的秋露百号称能品三味,我这酒能品四味否?”
“在我看来,人间百味也不过如此。”萧瑟一边坐下一边缓缓地说道。
百里东君的脸上依旧是懒散的笑意,懒洋洋地眯着眼睛看向苏唯:“小友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