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萧鸿隐一凑近,贺砚枝的脑中便下意识生出些不好的画面。
“咳咳……该启程了。”
贺砚枝作势推开萧鸿隐,对方却使坏抱得更紧,原本盯着他双眼的眸暗示性得往下看了看他的唇。
贺砚枝无法,凑上去快速亲了口,结果被人按住加深片刻,某人这才放过了他。
“坐好,莫要探出窗。”
萧鸿隐挂着得逞的笑扶贺砚枝上车,随后和刘单一人坐一边,驾着马车离开了伴山寺。
贺砚枝坐在马车,回想方才萧鸿隐低头的模样,不禁生出一丝感叹。
这小子何时长这么高了?
二人日日见面,贺砚枝便不觉得萧鸿隐有什么变化,如今才注意到对方竟比自己高了一寸。
真是光阴弄人……
贺砚枝想着想着,便开始比起了两人的胳膊粗细、力气大小,不自觉把两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比了个遍,最终得出个结论——
他家孩子终是长大了!
“看来往后还真不能随意闹他了……“否则可能会自食“恶”果。
贺砚枝长长地叹了口气,侧身躺倒在柔软的被褥上。
叹气引来了某人的注意,萧鸿隐走进车厢问他出了何事,贺砚枝摇摇头:“看不着外头景致,闷得慌。”
萧鸿隐见他一副遗憾的模样,无奈翻出了厚厚的披风。
贺砚枝很是自觉地坐了起来,任由他把自己裹严实后,抱着自己凑到窗边。
萧鸿隐从背后抱住贺砚枝,把头搁在他肩上,瞧他看得入神,便嘟囔了一句:“尽是些俗物,有甚可看?”
“不俗的有,可看的自然也有。”贺砚枝作恶心起,一时竟忘了方才自己的告诫,示意萧鸿隐看窗外道:
“你瞧那街口处走来的公子,长身直立,面目温柔和善,生就副儒雅清泠的气质,与旁的俗物不同,自然好看。
萧鸿隐抬眼去看贺砚枝说的那个人,却见那人佝偻着背,长得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在马车经过时看了过来,随即露出一口黄牙。
“……”
“你瞧错了,是另一个。”
贺砚枝的右手从披风里艰难钻了出来,指给萧鸿隐看。
萧鸿隐顺着方向确实见到一位俊俏的公子,但他并不想计较对方究竟好看与否,伸手把窗帘用力一拉,抓住贺砚枝的手塞回披风里。
“如何,可好看?爷的眼光向来不差。”
贺砚枝见萧鸿隐吃醋的模样很是得意,手被塞回披风后又故意伸出来,被萧鸿隐皱着眉又塞了回去。
如此一来二回,萧鸿隐知他是故意在报启程前的戏弄之“仇”,于是萧鸿隐干脆把披风解开扔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