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围了浴巾的孟忧夏拉开门,只看到了景奉一风一样的背影。他万分摸不着头脑地挠了挠头,又转身回了浴室。
景奉一直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手锁上了门,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孟忧夏刚才不会是想……想光着身子直接出来吧??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该怎么办?……
景奉一此时的脑海里充满了诸如此类的奇妙思考。
他甚至下意识薅起身上的衣服闻了闻,刚换的,香喷喷。等等,他要不要也去洗个澡?啊对了,房间要不要赶紧收拾一下,还有床单被罩最好也换一下……
许久,当他房间的敲门声响起时,景奉一正在换床单。
推门进来的孟忧夏早已换好了衣服,看到景奉一一脸紧张的样子很诧异:“你干嘛呢?”
景奉一看着衣着完好的孟忧夏,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床单,竟一时语塞。
孟忧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接过他手中床单的一边,帮他一起换,还一边问道:“你刚才说要找我商量毕业典礼的事?”
景奉一欲哭无泪,他会错意了?大概是吧……
句解决完毕业典礼事宜,孟忧夏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才你去浴室找我,慌慌张张地跑什么?”
景奉一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孟忧夏看他眼睛不住地瞟自己,耳朵通红,嘴上却不说话,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没想什么好事。
于是刚正不阿的孟老师拿起鬼鬼祟祟的景同学床上的枕头就丢了过去,斥责道:“光天化日的,想点健康的。”
景奉一梗着脖子犟嘴:“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不健康?”
孟忧夏没接话,打量了景奉一几眼,轻哼一声转身走了。景奉一抱着枕头在床边坐下,耳根子的红晕久久未消。
一周后,b城电影学院毕业典礼。
“喂,孟忧夏是不是也要毕业了?”
“对啊,也不知道他们团的其他人会不会来。”
“应该不会吧?只是个毕业典礼而已。我说你直接去问问不就得了,你们不是一届的吗?”
“哎呀,他那时候不是因为失忆休学了嘛,所以我们才成一届的了。不咋熟,怎么好意思开口问这种事。”
“好吧……”
孟忧夏没有在意周围的目光,拍过毕业照,他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学士服,独自前往礼堂,等待着接下来颁发毕业证书的典礼环节。
礼堂里空空荡荡的,现在距离典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大多数毕业生都在外面和朋友、家人一起合影留念。但孟忧夏在班级里没有什么玩得好的同学,而且因为担心有媒体来偷拍,所以他也没让父母和妹妹过来。
此时的他,可以用“形单影只”来形容了。
这几年,刨除掉和awaken众人在一起的时间,他其余的人生,竟然不剩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