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豹在感慨自己属意的庶长子竖牛无法服众,孟孙氏的孟孙羯却是更加的痛苦:
不知道是他始祖庆父连弑两君(侄)还是二代目孟穆伯不爱江山爱美人,活生生给堂哥戴绿帽的缘故;亦或者是孟献子按着鲁侯午给晋侯磕头……
反正孟孙氏缺德事情干的不少,孟孙氏在三桓之中是家主寿命最短的一个。
季孙氏和叔孙氏都不过是鲁桓公的四代孙,他孟孙氏已经到了鲁桓公的第七代孙了,而鲁侯午也不过是鲁桓公的第六代孙。
这可是在挖孟孙氏执政的根基啊!
季孙氏和叔孙氏可以说他辈分高年纪大,操劳操劳给不懂事的小年轻鲁侯午“管管事”。
他孟孙羯一个鲁侯午的侄子辈拿啥执政?说我看我叔叔“不懂事”我一个侄子去上手?
这还没完,孟孙羯自打继位之后就是觉得身体每况如下,看看自己的后裔又只有孟羯一根独苗,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内部还有拥立之臣御驺想要好处,外面还有一个继承权比孟孙羯高的长兄孺子秩在南方做大夫,孟孙氏的危机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别看孟孙羯对闵沃百般刁难,可实际上他压根就没有几分心思在盐泥和引申出的鲁国争霸上。
三桓家主之中季孙氏随波逐流,叔孙氏心在立嗣上,孟孙氏内忧外患。
而三桓的其他人心思就更是千奇百怪。
季公弥在季孙氏的家朝上面表现的相当平庸,但是一出了季孙氏的家朝他的双目就锐利了起来——他可是没有忘记去年酒会上季武子对他的安排:
出季氏家,臣仕於公!
他季公弥已经不是季孙氏的人,瞧季武子对他弟弟的疼爱,表现的越好反倒是会打压的越狠!
闵沃的盐泥让季公弥找到了人生的新出路,与其是在泰山盆地曲阜南方的城邑之中混吃等死,不若去和闵沃一般晒海为盐。
而在叔孙氏的家朝之中,叔婼看着父亲对庶长兄竖牛那赤裸裸的偏爱和失望,却是咬紧了牙关,终究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看法。
只有熬死了父亲叔孙豹,才能扳倒竖牛!
再南方的鲁国新占邾国城邑之中,孺子秩从不知名的渠道中知道了盐泥的消息之后,一把将那个写满消息的竹简扔进了火堆里面。
死一般的沉寂是这座原本邾国城邑唯一的色调,就好像是臧贾、臧武仲一般,哪一个政治失败者就真的认命了?
三桓是树大必有分支,公室这边也是好不到哪去。
鲁侯午在送走一干人之后自是要考核一番自己的儿子,公子野年纪不大,公子裯和公子宋自然也大不到哪儿去。
虽然鲁侯午早早的就是给公子裯和公子宋安排好了城邑领地,但那是瞧瞧他们这年纪也知道,不可能这么早就将这两个孩子分封出去。
在这之前怎么的也得调教好。
敏队鲁侯午的询问,无论是已经默认为继承人的公子野还是浪荡的公子裯,亦或者是年幼无知的公子宋都沉默了很一会。
作为鲁国未来,鲁侯午早早的就是教导了他的孩子鲁国的国力以及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