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晏师弟,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先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关易安本想命令他收回禁制,又怕他乱说幻境之事惹人误会,只好腆着脸在门内请求:“今日只能委屈晏师弟先回去,待我处理好他的事再去寻你,可好?”
晏端盯着门上两道争吵的人影,心中微涩,要是师姐也能与他像灵和这般说话,那该多好。
“好,师姐不必为此挂怀,我都理解。”他装作无事回道,随即转身离去。
觉察到门外之人不在,灵和收了禁制,冲上床铺背对着床帐闷声不吭。
气性还是这么大,看来今晚是别想与他讲道理了。
关易安缓步来到床边,扯开薄被盖在他身上,而后自己裹起另一床薄被,来到外间打坐入定。
整夜过去,关易安除了脚有些发麻并无其他不适,反倒因为打坐精神许多,根本没有预想中的困倦。
掌门给的秘籍果然好用,以后还得加紧练习才行。
床那头的灵和却没有她这般神清气爽,眼底挂着淡淡的青色,和他的外衫很是相配,就是脸色有些憔悴,衬得五官都跟着黯淡不少。
关易安回头扫了眼,见他还带着气,转身带着小蛙便去了修炼场。
对付破棍子,必须以牙还牙才能见效。
一日、两日……五日过去,还是没等来他主动道歉,反而每日回房间时,总是能遇上不少挖墙脚的修士,神色匆匆地跑出来。
对此,她本想继续装聋作哑,比比谁更坐得住,哪知第二日回来时,屋内堆满了那些人送来的“诚意”,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这一切的源头,正端坐在床铺上,有恃无恐地与她对视。
关易安冷笑一声,不就是幻境的事嘛,他要说便说吧,反正她在宗门的名声也不咋地,不在乎多点料。
但要是今日先低头,怕是以后都要被他以此要挟,绝不可行。
“你要是想走便走吧,我不勉强。像你这么大脾气的法器,我确实带着心累,还是小蛙更省心。”
她收回抬起的右脚,神色如常:“对了,走的时候记得把这些东西拿走,别占我的屋子。”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紫琉山奔去。
这怎么又和话本上说的不一样?灵和坐在床边,直愣愣望着她的身影,疑惑不已。
今日分明是拉锯的关键时刻,为何她不把这些东西丢掉,反而还走了?难道她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想到这儿,灵和连忙闭眼掐诀,借契约的力量查看她去了何处,待终于寻到她时,眉头越发紧蹙。
姓晏的,又是他!
挥手将屋内的东西全都送回原处,他急忙飞身跃出房间,追到了紫琉山山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