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傅钲又忙到晚上,他觉得挺累的,也是,这几天每天睡不到三小时,再强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
李冶见他一脸疲惫,便劝他回去休息休息,案子要破,但也不能把自己整废了。
李冶之前被提了副队长,现在是考核期,资历老,各方能力也比较突出,有他坐镇,傅钲放心不少。
他打算去棺材铺,这么晚肯定见不到人了,围墙虽然有铁丝网,不过对他而言也没多大用,只是不能再爬了,不然下次都不知道要加什么了。
在店门口将就一晚也不错,起码离她不远,也心安。
谁知刚出警局的时候,突然接到周一清的电话。
傅钲懒得接,挂了。
电话又来。
之前周一清喝多过几次,每次都给他打骚扰电话,他出于礼貌接了,一接通就是嘤嘤嘤的哭诉他冷漠无情。
烦不胜烦。
他应该早点把这烦人精送进黑名单的。
但周一清会告状啊,也不知余女士存了什么心思,总想把他俩凑对。
电话挂了,随即一条短信进来:【傅钲哥,救命,我家外面好像有人!】
怕他不相信似的,紧随着又发一条:【真的,我没开玩笑,傅钲哥,我怕!】
傅钲皱皱眉,咬了下后槽牙,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狼来了的故事耳熟能详,也不知这是第几次狼。
傅钲回:【有空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没空报警?】
周一清:【你就是警察啊,傅钲哥,求你了,救命。】
“妈的!”傅钲骂了一句,让她把定位发过来,顺着定位快速赶了过去。
周一清没和父母住一起,自己一人在外独居,小区还不错,一梯一户。
傅钲先在楼梯间查看一番,见没什么异常,才敲门。
周一清看到他,安心不少,待他一进门,就扑过来。
傅钲吓一跳,条件反射的往旁边一闪,周一清扑个空,一头撞在玄关柜上。
“呜呜呜,傅钲哥。”
傅钲听到这三个字就头疼,他都不知道纠正多少次了,两人不熟,别叫那么亲密。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傅钲的柔情全部给了叶凝玉,纵使现在周一清哭的梨花带泪,我见犹怜,他依旧掏出本子和笔像模像样的开始记录,“来,说说事发经过。”
其实这事理论上不归他管,他潜意识里还是认为是周一清又开始作,大晚上的,也不想麻烦别人占用公共资源,便自己过来了。
周一清怪他不解风情,又想到这些年追人的辛苦,人家还避她如蛇蝎,愈加委屈,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傅钲,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捂不热?”
哦豁,这次叫对了。
傅钲收起本子,口气严肃的说:“行了,这次就算了,我不罚你报假警了,下次再犯,秉公处理。”
周一清一听,哭的更大声了。
傅钲要走,周一清急忙拦住,哭哭啼啼地指着阳台说:“我没骗你,我也知道什么玩笑能开,什么玩笑不能开,刚才阳台好像真有人。”
傅钲瞧她样子不像开玩笑,走到阳台旁拉开窗帘,隔着玻璃门往外看。
四五米长的阳台上一端摆着一个三层的花架,上面放着好几盆多肉,另一侧放着一套玻璃茶几和园椅,茶几上插着一束鲜花。
挺有情调。
周一清接着说:“阳台的灯前几天坏了,我今晚回来的时候,听到阳台那边好像有咕噜咕噜的声音,起先我以为是猫,过去一看,就看到,就看到——”
傅钲回头看她一眼,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身子微微颤抖,像是看到什么害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