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天?”
他走进来,经过她的时候还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机,“阿姨说什么了?”
原来是进来拿杯子的,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瓶威士忌,他倒了一杯威士忌,抿了一口。
苦洌的琥珀色酒液滑过舌尖,滑进喉咙,就是这个味道,他喉咙滚动,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手抚上她的背。
“妈妈叫我给你泡点蜂蜜水。”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看着他手里的酒。
男人轻笑一声,“那我下次得多给阿姨包个红包,还没进门,就这么关心我这个女婿。”
齐硕咬唇不语。
“住进来了有没有在家里逛逛?家里还有个收藏室,有些画啊雕塑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今晚上还有个会,没时间陪你看,你自己玩?”
“明天吧。”
男人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她拉住他的衣服,抬头看他。
她眼瞳黑黑的,神色温和安静。
最近倒还真是太顺了点,顺风又顺水,老头子那边没什么问题,从此以后,他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如今又有这么个乖巧听话的小玫瑰花呆在家里。
不知道算不算是旺夫。
男人看了一会,见她不说话,笑了笑,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你先睡,不用等我。”
走了两步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道:“你跟阿姨叔叔说,明天别出门了,我派人上门,帮他们收拾东西,搬去中建公馆那套房子。”
那房子实在太破了。
又小又旧,地板走上去都绊脚,挑高估计都没三米高,跟鸽子笼似的。
以后再陪着她回去,住那小房间?腿在床上都伸不开。
早知道这么容易,当初就该让他们收着点来,多花钱不说,还找罪受。
书房的门又重新半掩上。
她终于松了口气,上前关上门,赶紧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你们别多嘴。”齐硕站在阳台上,看着脚下的江景。
灯火辉煌的,彩带一样点缀在江两岸,高楼林立,游轮往来,还能看到黑夜里的绿道和杨柳。
跟她以前住的“江景房”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个是一线江景,那个也是“一线江景”。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延津还有他妈妈小姨那边,我去说。”
她吸了口气,声音有些沉重。
“还是我跟你爸爸去说吧。”妈妈声音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