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一根的摸。
“别乱动,我开车呢。”
这人真是不怕死,她抿唇不去看他,“你刚才到底笑什么?”
颜色变幻的氛围灯映出她微红的脸色。
肯定是刚才妈妈非要把那些腌鱼塞到他后备箱,还有那些叮嘱,什么睡前,什么泡蜂蜜水——
她咬着唇,气不打一出来。
“开心啊。”
男人捏着她放在中控上的手,笑容越发深:“老丈人和丈母娘这么关心我。”
“比我亲爸妈还关心我。”
齐硕沉默。
她才不信,别以为她没看出来他嫌弃那碗佛跳墙来着。
除了一开始那两筷子,吃了两口鲍鱼和海参,他就再也没动过了。
连那腌鱼也是,就吃了两口。
其余都夹的青菜!
她捏着方向盘的手握的紧了些,差点就问出来——你是不是嫌弃我家的菜了?
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有什么好问的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嫌弃那发黄的棕红色塑胶桌垫,灰头土脸的地板革,硬邦邦的沙发,还有阴云密布的压抑感。
生活带给穷人的压抑。
跟他住的悦江府,宽阔华丽的客厅,云朵一样柔软的沙发,几米高的巨大几何形吊灯,暖黄的灯可以照亮几百平的豪宅的每一寸角落。
还有那些她看不懂的艺术摆台和挂在墙上的画,昨天趁他不在家,她好好参观了一下他的房子,看到她站在一副看起来很简单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线条画面前,管家Alex好心在她旁边介绍。
一堆的外国人名和术语,她没记住,只记住都是拍卖的藏品。
真是天差地别。
难为他下凡一趟体验生活了。
“硕硕啊,你有没有想好怎么跟延津他们家说啊?”
回了悦江府,男人还有个线上会议,去了书房,妈妈发消息过来,看得她太阳穴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