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不起,对不起……”蔷薇又开始道歉。
“你……如何知道?”韦烽竟然结巴了。
“师父给我服过一种药,名叫窥心粉,凡是见到拥有纯阴或纯阳之血,我肚脐那会起反应。”蔷薇停顿额一下,接着解释:“师父待我亲如女儿,我不能见死不救。可渐渐的,皇上对我疼爱万分般,皇后娘娘又真心待我,因此,我实在不忍心看到皇上有日会缺血身亡。”
听到这里,韦烽大概明白整个来龙去脉,清楚觉远的阴谋,内心同时产生许多隐忧。
“皇上,臣妾该死,臣妾该死!”蔷薇哭喊出声,继续磕头认错。
韦烽默默主事者她,半晌,抬起她的头,慢慢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蔷薇泪眼婆娑,愧悔不变。
突然,韦烽大手来到她的膝盖上,“这……是她打的?”
蔷薇愣了楞,随机点头,“近两天,臣妾不忍心再从皇上身上取血,师父大发雷霆。不过,她当时只在臣妾膝上轻轻一踢,臣妾猝不及防打了一个趔趄,回来后才发现肿成这样。”
“她用了很大力?”
蔷薇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安慰他,“臣妾已经搽过药膏,没事的。”
韦烽不语,腾地起身。
“皇上——”
“楚国上次进贡一瓶上等白玉膏,对祛瘀化疼非常有效,朕回寝宫拿来。”韦烽一边说,一边穿上龙靴。
蔷薇连忙跟着下床,一把拉住韦烽的胳膊,由于感动,声音变得颤抖,“皇上不必如此,拥有皇上这份心意,臣妾已感满足。”
“你怎么跑下来了?你的脚还伤着呢。”韦烽想都不想,拦腰将她抱起,温柔轻缓地放在床榻。
蔷薇内心又是一阵感动,伸手圈住他的健腰,静静靠在他胸前。
韦烽就那样站立床前,脸上阴云密布,不过,这些蔷薇看不到。
“皇上,今晚可否留久一点,陪臣妾说说话吗?”
韦烽唇角再次扬起,缓缓坐在床畔上,“当然可以,来,你有什么想告诉朕的?”
蔷薇美丽的容颜绽放出灿烂会心的笑,樱唇轻启,声如黄莺,开始说出她心中想说的话。
韦烽一直很“耐心”地聆听,偶尔还会搭上几句。
烛台上的蜡烛,越来越短,说话声也越来越低,直至完全消失。
韦烽一声长吁,揉了揉酸麻的大腿,再也不看蔷薇一眼,快速离开大床。经过屏风的时候,低喊了一句,“出来吧。”
一个黑影闪电般出现在他身边。
“今晚计划暂停。”韦烽淡淡交代,袍袖一拂,踏出房门。
目送韦烽离去后,黑色人影先是回到床前,小心翼翼地给床上熟睡之人盖好被子,最后才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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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菱双瞳剪水,定定凝视玉盘内的夜明珠,清丽的绝美容颜透出几许孤寂和哀伤。
淡淡光芒和萦萦光辉,那么的柔和与温暖,可是她的心,一点也不平静。
躺在床上,坐在椅上,直到站在这里,她,仍然等不到他回来。
左手习惯性地捂着肚子,她步履蹒跚地走出寝房。先是抵临隔壁房间,痴痴地、慈爱地俯视着粉蓝色床上酣然大睡的小人儿,良久,才踏出房门,来到大殿。
她的忽然出现,让当值太监大吃一惊,“娘娘,这么晚您还没睡?”
“华公公,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三更刚过。”
三更了,竟然三更了!以往,他二更刚过便会回来,可是今天,竟然迟了这么多!
越过华公公,寒菱朝大门走。
华公公连忙追上,“娘娘……”
“本宫想出去走走。”
华公公白皙无须的小脸,再次闪过诧异,“娘娘,让奴才陪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