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已经死了,我如果就这么死了,小棠怎么办,那群人渣又会干些什么?”
可意识已经彻底浑浊,就在时间的长河中随波而上下漂浮着。
“不……绝不能……”
奇迹的,他有了一丝感觉。
紧接着,时间的长河疯狂流动起来,他努力平衡着,脑海中各种驳杂的信息冲荡着。
他在逆流。
在这种意识不断扭曲的状态下,逐渐出现了停滞,随后一切都仿佛落下。
撕扯灌输他的力道不断消失。
他猛的睁开眼,从地上惊起。
“怎么了,信安期?”
洞口处,一个面色和善的年轻人探了过来。
架在火堆上的锅不断沸腾,橘红的火影闪烁拉扯着影子,安静的气息与晚间的虫鸣,柴火烧灼的噼咔声,以及一旁安逸的少女……
他瞪大着眼眸,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我这是……回到过去了?”
“信安期,信安期?”和善的男人呼喊着。
信安期看向他,瞳孔一缩。
就是这个男人,这个伪善的男人欺骗了他,使得他和信棠落入到了绝望的局面。
“我没事……”
“你没事就好,我看你起来吓了我一跳。”
和善的男人退到洞口。
对啊,对啊!
信安期的嘴角上扬。
既然回到了过去,那么他就有机会改变这一切,改变那个死亡的结局,甚至溯山的传承也并非不可,只要自己利用这个优势布局……
他望向天空,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
殡州万葬岗
殡殓跪在一处坟前,眼泪一点点的落下,干瘦的身子被黑袍压的直不起来。
“你师父他走的也算安详,咱也该满意了,接受死亡,这是每一个棺尸人必须做到的。”
坟旁,是一位面容英俊的男子,男子身躯浑圆庞大,与脸型极其不符,撑得衣服成了圆球。
他身后背着一个棺材,上面刻着三字:
神五棺
殡殓抹抹眼泪,勉强站起来。
“咱走吧,你不说你丢了个东西吗?咱去找吧。”
神五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