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思疑着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脸刷地红起来,往后下意识想远离我。只不过,才过了一分钟不到她就尖叫了一声迅速往外冲,连雨都不避了!这下轮到我思疑了,往后瞥了一眼,竟然看见一条蛇盘在角落里,凶巴巴的吐着信子……
立刻的,我也冲了出去,我怕蛇,非常非常怕!
“怎么办?”凌微抱住我的臂膀,指甲快掐进肉里了,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惊慌,她甚至整个人有点发抖,“说啊,怎么办?”
我硬着头皮说:“我试着赶走它吧,我先去找根棍子。”
我不愿意和蛇伤和气,但好像亦不能和平共享凹壁。难道我和凌微一直在外面淋雨?然后弄个感冒发烧之类的重症?尤其是我,弄个感染,荒山野岭的,我就要死翘翘!
犹豫了一下,凌微说:“我和你一起。”
很快,我和凌微去找了根竹子回来,我站在壁口挑蛇,凌微从身后抓住我的衫尾。蛇是黑色的,不知道有毒没毒,我拿竹子弄它,它发出呼呼的声音,怪吓人。我真有点儿腿软,这是我做的最不愿意又必须去做的一个事情了。
凌微说:“弄不走就打死它吧!”
“打死它?”我汗了一把,“它要是发飙追我们怎么办?要不你先跑远点,我弄好再叫你回来。”安全起见,只能这样,因为……我真不知道蛇发起飚来会不会追人,貌似有的蛇会追,眼前这条不敢确定,只能当它会来处理……
凌微走到我身后十几米的地方,一边抹脸上的雨水,一边看。
我颤抖着用竹子挑,蛇就是不肯走,没办法,只能打,一打,它向着我站的位置窜来。盘起来没有发现,原来那么长,几乎有一米。我立刻转身跑,幸好它不是追我,而是窜进一傍的草堆,为了惊吓它让它跑更远,我用力打草堆,打了几分钟,觉得安全了才把凌微叫回来。
“打死了?尸体呢?”
“在草堆里。”我只能骗她,我其实挺担心,估计蛇不会回头报仇吧?会不会还带帮手?想想觉得挺扯淡,但还是害怕。
凌微松一口气,躲回里面,坐在一块石头上面。
我跟着挤进去,从行李里拿出毛巾递给凌微:“赶紧擦一擦吧!”她接过以后,我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件衬衫,以及一条中裤说,“我到外面找些干柴起个火,你把衣服换了吧,然后试着打电话报警,看警察能不能来接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在凌微回答之前,我冲了出去,往山上有大树的地方跑。到半山腰找,柴都是湿的,翻开上面一层,只勉强找到一些不太湿的。我郁闷着找了一大堆,估算着时间,觉得凌微换好了衣服了,我才抱着柴枝以还能完成的最快速度冲回去。
哎,凌微换衣服的速度真令人不敢恭维,我冲回去时她才刚穿好衬衫,纽扣都没来得及时扣。所以,我隐约看
见了那很漂亮、很嫩滑,形状很美的半球,她没有戴文胸。反正我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嘴角看似全是雨水,其实我知道,那应该有一半是口水。
凌微没有我想象中的大声尖叫出来,或许找石头砸我,骂我无耻、流氓之类。她只是慌乱,脸当然瞬间就红了起来,意图特别不清晰、手脚特别不灵活,越想飞快把纽扣扣上,结果越是无法顺利完成,急的都想哭了,不过我必须承认,那一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有魅力,羞涩、妩媚。
最后,凌微才想起可以转过身去背对着我,那会儿我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窥你的,我以为你已经换好了!”
“没事,我知道,我打完电话才换的,嗯,电话打了,警察说尽量保持联系这样,然后挂断了。”凌微说话有点儿语无伦次,都是尴尬害的。
我哦了声,放下柴枝开始干活,一根根折断,把干爽的堆成一堆。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工作本,把纸张全部撕下来,点燃,弄出一堆暖火。由于火堆比较靠外的缘故,凌微需要靠着我坐,我宽厚的臂膀和她单薄的臂膀碰在一起,我的衣服是湿的,她感觉不太舒服吧,小声道:“脱下来烤烤吧!”
我想了想道:“其实我觉得应该换掉。”
“啊?哦。”凌微有点慌乱,“你换吧,……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