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只是一场自发行为的造反,可能就变成一场早有谋划的谋反。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吴鹤的神情都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曹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将军请随我来。”说着,曹襄就转身将吴鹤带到了后院。
后院的院子里也是一片狼藉,不过已经被清理出来了一块空地,勉强还有一个石桌可以坐。
邀请吴鹤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之后,吴鹤的目光不由得停在了被押着,五花大绑着的,跪在旁边的人身上。
从这家伙的衣着服饰,以及狼狈情况可以看出,这家伙应该是之前的叛贼一党。
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躲过了昨日的那场大水。
但很明显,这家伙的运气虽然好,但也没有好到爆棚的地步。
虽然躲过了昨天的那场大水,但却没有躲过今天的搜捕。
“把你刚才说的,在跟吴将军说一遍吧。”
“好的好的。”被五花大绑着的男人扭动了一下身子,本来想冲着曹襄和吴鹤两个人磕个头,但转了转身子发现行动有些不太利索,索性就没在动弹,只是一股脑地,将自己之前所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之前和两位将军作对的逆贼首领名叫伍会,原本是泥水村人,后来因为一场大水,把他们家的田和房子都淹了,迫不得已出来路上实在是太饿了,没什么办法,结果这家伙心一横就选择了杀官造反。”
“小子是最瞧不起伍会这样的,但当时小子走投无路,没办法将此事告知天使和将军,只得被伍会这样的小人所裹挟,这才迫不得已和两位将军为敌。”
“少说这些没用的,说后面!”曹襄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
什么走投无路走投无路的,无非就是贪生怕死罢了。
现在看着伍会已经败亡,没什么前途了,才有这番说辞而已。
只不过人能活下去与否,看的可不是自己嘴里说的是否天花乱坠,而是这个人本身有没有价值。
如果这个人本身有价值,即便是他不说,在史书上后面能给他编出来一大串的好话,什么隐忍不发,卧薪尝胆。
但若是这个人没有价值,那又有什么必要去留他呢。
“是是是……”被五花大绑着的男人知道眼前这两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连忙把自己后面想给自己脱罪的那一串话憋了回去,继续道:“但伍会就是普普通通的大佬粗一个,他哪里懂得什么带兵打仗。”
“当初自从他带领着弟……其他人拿下了寿光之后,就一直待在城里面不动弹,根本就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寿光也不是伍会真刀真枪打下来的,而是寿光的县令自己先尿了裤子跑路,寿光直接群龙无首,这才让伍会那等小人有了可乘之机,占领朝廷的城池。”
“只不过当伍会这小子在占领了寿光之后,就在城内搜罗到了一名愿意给他出谋划策的军师。”
“这军师可当真是了不得的人物,不仅出口成章,还富,富,腹有经纶,反正真的特别厉害。”
被五花大绑着的男人,虽然在言语上极力的贬低着伍会,但对于这一名军师确是发自心底里的佩服。
“当初咱们都是一群破破烂烂,连下一顿吃什么都不知道的,伍会带领我们拿下了寿光之后,本来说好的,要让我们在城内随便吃,随便玩。
“但是自从那名军师来了之后就死活不让,可是他不让我们在城里面随便吃,随便玩,那兄弟们吃什么?然后军师就说他有办法能让咱们都吃上好的,穿上好的,但前提是咱们得听他们的话。”
“兄弟们一开始是不相信的,可架不住伍会信,兄弟们也就只好跟着先信上一次。本没有想到这军师是真的有能耐的人,他真的给弟兄们弄来了好衣裳,好吃的。”
“甚至还有好酒,好肉。而且就是在当天晚上,军师就给咱们送过来了。”
吴鹤脸色越听是越凝重。
伍会当时手下的人虽然不多,但能够把一城的县令给直接吓跑的,最起码也得有个几千人。
要准备这么多人的衣裳和食物,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
寿光的县衙或许有些存货,但想完全依靠存货解决明显不现实。
所以可以显而易见,这个所谓的军师在寿光一定颇有能量。
也只有在当地有些家财的人,才能够轻易的拿出来供养几千人队伍的衣服和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