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别人估计早就把她砍了泄愤吧。
&ldo;我出去守着,大人继续哈。&rdo;
话落,唐瑾瑶脚底抹油般说走就走,怀信音节尚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声,抬头唐瑾瑶就没了踪影。
唐瑾瑶因为易容需要每日拆卸面皮,所以夜晚时都歇在怀信房里,表面上两个人是主子与护卫关系,且都是以女子身份行走,因此没有招来多少怀疑。
不过怀信到底不是真的女子,同处一室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比如在谁睡床谁打地铺这一问题上,两个人争执许久,险些吵了起来。
怀信并不是在女尊国长大的男子,他从小就觉得不管女子是丑还是美、胖还是瘦,都是该受宠爱的心头宝,这世间的黑暗和痛苦不应该和这些她们沾上一点关系。
同理,睡地铺这件事也应该是他去睡,不可能让唐瑾瑶去。
但唐瑾瑶又与他所认知的女子有所不同。
唐瑾瑶身处在女尊国家的环境之中,从小就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她不要求别的女子都成为花木兰似的英雄,但起码她堂堂皇室长女,该做天下女子的典范。
自爱、自重、自强、自立。
睡地铺一事也不应该完全由男人去睡。
最终唐瑾瑶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单数日子怀信睡地铺,双数日子唐瑾瑶睡地铺。
如此,这两个人的争论才休止。
今天便是怀信打地铺,唐瑾瑶睡床的日子。
梳洗完毕后,唐瑾瑶长发披散在床边,有几缕更是垂到了地上,怀信一偏头就能借着一室月华看清那少女的青丝,打弯的发尾就像是勾子一样撩拨在他的心上。
怀信却突然翻身坐了起来,燃了根蜡烛走了出去。
怀信动作很轻,但躺在床上的唐瑾瑶本就浅眠,轻微一点声响就能扰了她一夜的梦。
不多时,怀信端着碗走了回来,进屋时却见唐瑾瑶跪在他的地铺上,青葱玉手将一床新的被子打开,覆盖在原来的被子上。
二人怔愣片刻。
唐瑾瑶先解释道:&ldo;我看地上有些凉,给你添床被子,你睡着也舒服些。&rdo;
怀信将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红烛归置在灯罩之中,碗中的氤氲雾气袅袅升起,怀信就坐在桌边看着她将被子铺平。
他衣衫松垮露出白皙的肌肤,锁骨从领口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