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终究是皇女。
无论是见识,还是影响,与皇子相比……都太过微不足道了。
因此,被鄂邑长公主一语道破自己的筹谋之后,刘弗陵无法不震惊。
——也许,自己这位阿姊……并不是那么不堪信任?
然而,一时之间,他又能说什么来回应自己的皇姊呢?
偌大的殿内一片沉寂,微风从疏竂间经过,拂动锦帷,羽带丝绦所系的随珠、玉璧轻轻相击,明明是清脆悦耳的声音,却让少年天子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层层涌来。
——他可以吗?
刘弗陵更加攥紧了那一缕黄赤绶,努力压制激烈的心跳。
——他是天子!
——他一定可以的!
年少的天子一遍遍地在心中重复。
鄂邑长公主安稳地端坐着,腰挺得笔直。
她已经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此时此刻,她只需要等待。
——等待这位天子开口吩咐!
尽管面上一片平淡,但是,鄂邑长公主心中却满是冷意——她倒是真想看看,她这位少弟究竟能做出什么样的筹谋!
——应该还是值得期待的吧!
鄂邑长公主心中暗暗冷笑——毕竟这位少帝有那样一位母亲!
虽然没有亲历当年的事情,但是,总是在禁中长成的,鄂邑长公主可不认为那位被自己的皇考含混定罪的赵婕妤是多么的清白无辜。
——有其母必有其子。
只凭已知的部份,鄂邑长公主便知道,这位肖似孝武皇帝的少帝,心性上恐怕还是像足了其母。
思及此处,鄂邑长公主倒是有些忍俊不禁了。
——这位少年天子不止是心性极性其母,连眼下的处境都有些异曲同工啊。
——都是充满雄心,或者说野心,然而,自己根本没有相应的实力!
鄂邑长公主丝毫不认为,这位少年天子能够成为皇太子,继位,是因为本身有多么出色,或者,背后有多少雄厚的支持力量。
——不过就是从中取巧,再无更让孝武皇帝入眼的太子人选了。
——这样的少年天子能想出多么出奇的阴谋?
……阴谋!
——自然是阴谋……还能是别的吗?
“皇姊,朕与燕王没有默契。”十五岁的天子缓缓松开手中的佩绶,双手按住面前的漆几,面沉如水。
他很清楚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朕觉得燕王的奏书可行,明日即会对大将军言。只是,大将军未必会允许,那时,就只能请皇姊自行筹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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