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真的能说出这个人的名讳吗?如果说了,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会不会就那么硬生生的被自己斩断!
那个人的名字,已跑到了嗓门口,副市长很想说出来,可是眼底闪过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被另一个人带着蓝色口罩的男人,抱在怀里,他慵懒地倚靠在不远处的门框上,冲着郑业国的方向,比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咯噔”一声,郑业国心猛地一沉,身上的力气在瞬间被抽走。
那个人,拿他女儿的命在要挟他,让他认罪!
“郑业国,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莫老铿锵有力的质问声,冲击着他的耳膜。
他觉得天旋地转,在他阖眼的瞬间,为了他的家人,他痛苦地哀号着,应下了这个罪名。
在恍惚中,他的周围只闻镁光灯“咔嚓咔嚓”一刻不停的快门声,以及记者们嗡嗡嗡,像蜜蜂般挥之不去的质问声,被送上警车的时候,紧抱着最后一丝飘渺思绪,他拉住了莫老的手,恳求道:“莫老,救救我,救救我!”
莫老甩开了他可怜兮兮的祈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次,你们惹错人了!总统府会按照最高执行标准,来处理你这次贪污受贿,而企图拉市长下水的罪名,郑业国,好自为之。”
警车门,被“砰”的关上,带走了空气中,郑业国的最后一寸嘶吼声!
莫老掏出手机,给厉曜川打了给电话。
“喂,总统先生,事情处理完了。”
“嗯。”对方淡淡地应了一声。
“如果没有您提供的录音及定位记录,这次事情也不会进展的如此顺利。”莫老不忘夸夸高高在上的总统先生。
那天,市长府外,厉曜川在救贺小溪的过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个微型定位录音设备,扣在了口罩男的领口下,他当时一举,便是为了跟踪那人,找到最后的主谋,却未想,还录到了如此有趣的对话。
“对了,总统先生,陈书记这次的行为很怪异,他好像巴不得立刻让江市长伏法。”
“我知道。所以,我才请你为我走了这一趟,如果换做别人,估计还是会被他的头衔而压下了下来。”
“你知道?”
“嗯,事情并非你我想的那么简单,有人要拉市长下台,那个人的官职绝不容小觑,副市长,和陈书记应该都是他的人,而在不知道对方具体底细的情况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好的,总统先生。”
厉曜川挂断电话,脸上的阴霾还未退却,看来,那个人终是不肯放过自己,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江厉华拉下水,或许也是因为自己……
“扣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
“厉先生,贺小姐那边,一直在闹,说在您这里……没了人权,不自由,还说要去法院告你非法软禁。”
厉曜川摸了摸自己发酸的太阳穴。
“那就让她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
他不能让她再呆在身边了,他怕因为自己的缘故,那个女人迟早会被人盯上。
另一边,接到厉曜川让他立刻滚的命令后,贺小溪气得满屋子转悠,实在是转的自己头都发晕了,她一屁股坐在床头,然后掏出遥控器,调到了新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