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里面的人现了,悄声的离开了寒香的院子。
等着籍月走后,屋里的人男人才低声的说了句:“姑娘,人走了。”
寒香之后才松了口气。
那男人穿着黑色的衣衫,对寒香的太多甚是恭敬,之后说着:“姑娘,刚才说的那些安排虽说是假的,若是她告诉傅嘉善,我们的人在山上,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付诸东流?”
寒香摇了摇头,之后似笑非笑的说着:“若说这个府上,最想让我彻底消失的,只怕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她不会告诉傅嘉善,相反的,她怕我们失败,怕我走不了,只会帮着我们。刚才若是不那般说,她只会以为我有苟且之事,届时嚷了人过来,我们的一切才算是付诸东流。”
寒香这样说,那人才明白过来。
寒香想过,傅嘉善若是离开后,她身边的人肯定会增加更多,只怕这半年内,紫衣会寸步不离跟着自己,到时候想脱身才是真正的困难。
这个时候,傅嘉善会掉以轻心,让他看着自己消失在他的面前,才是真正的让他死心。
籍月回去后,为刚才听到的心惊肉跳着。
她要离开,竟然要佯装是被山匪绑走,遁入林枫山,想着趁乱逃走。
籍月只觉得这是个机会,一旦她的计划开始,自己便可揭穿她,到时候无论她来多少人,只怕都要被傅嘉善给杀了。
籍月这样一想,随后又觉得不行。
依着傅嘉善对她的迷恋程度,万一回来又是小惩大诫呢?
人留着,说什么都没用。
籍月思前想后,最后终于安耐住自己,决定不管不问,等着寒香成功的离开。
只要她离开了,傅嘉善最多也就是伤心一阵子,过后就忘了,男人能有几个长情的,尤其是傅嘉善。
籍月只装作不知道,等着三日后寒香的计划开始。
傅嘉善去林枫山的寺庙原没有打算带着寒香,只是这日夜里,傅嘉善拥着寒香睡得时候,似是魔怔了一般,晚上不时的抖一下,白天请了大夫,说是无碍,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依旧是那般。
问她,她也说没事,只是明显眼下的青影严重了。
还是紫衣说了句:“夫人莫不是撞了邪?”
傅嘉善才往这上面想,想了一|夜,到了那日的时候,就带着寒香一起去了林枫山。
傅嘉善骑马,寒香坐着马车,怀里还抱着胖胖,紫衣跟她同车,一路到了林枫山的时候,傅嘉善怕误了及时,先行上去了。
紫衣和护卫都在后面跟着寒香,等着到了庙里的时候,紫衣抱着胖胖,寒香去了大殿上,此时法事正在进行着,傅嘉善差人要将她送到了后面的厢房。
寒香出了大殿的时候看了傅嘉善一眼,傅嘉善此时就站在大殿内,身后是庄严宝相的佛像前,一声月白色的锦袍,格外的清贵。
他着衣都是玄色为主,其次是暗红和绛紫,很少也穿这般素淡颜色的时候,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温和了不少。
“怎么了?”傅嘉善看着寒香伫立不语,便开口问着她。
“无事,我去了。”寒香淡淡的开口说着。
之后转过身,离开了大殿。
傅嘉善的法事还在继续着,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才结束了。
此时已经接近午时,傅嘉善想着她定然是饿了,等着用了斋菜,再寻这里主持给她看看。
傅嘉善刚要去后面厢房的时候,便有护卫匆匆而来。
看着护卫焦急的神色,傅嘉善心中没由来的一紧,护卫还没靠近的时候,傅嘉善就沉声问着:“生了何事?”
“将。。。将军。。。夫人她。。。她落入后山的山涧之中了。。。。。。”来的护卫紧张的话都说不利落。
傅嘉善只觉得眼前一懵,似做梦的感觉,怎样去到后山他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一路走过来,脑中不停地重放着她站在大殿门口,回身看着自己的时候。
无事,我去了。
这是她临走之前说的,傅嘉善只觉得眼眶异常的酸涩,似有东西要冲出来一般。
林枫山后面有一处山涧,与另一座山相隔三丈的距离,山涧下是急流的河水,依着河水的湍急之势,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