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看了一眼寒香,知道这样揭穿了她也没用,她始终在怕自己,看她现在吓成什么样子了,纵然是将她找回,难不成还裹着以前那样的日子?
整日的拘着她,防着她,担心她又要逃走吗?
傅嘉善不想她委屈了,想她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随后,傅嘉善松开了寒香,之后赔礼说着:“抱歉了,唐突了姑娘,方才只是想问姑娘,家父的身子如何了。”
傅嘉善寻了个借口掩盖方才的举动,寒香将信将疑。
心想傅嘉善定然是没有认出自己,不然依着他的脾气,如何肯放过自己。
自己这般逃脱了,如今被他寻到,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他现在这般说,必定是真的。
寒香松了一口气,之后退后一步行了一礼说着:“回将军的话,国公爷的毒性压制着,只等着知道是何种毒之后便可以解毒了,国公爷中毒这半载,身体会有所损伤,只要日后修养的好,便无碍了。”
“嗯。”傅嘉善点了点头,之后看着寒香小心谨慎的样子,心中忍着要揭穿她的冲动,想着,若是这样的身份,能让她舒坦些,便这样吧。
只要是她,什么样的脸他都能接受。
“那草民告退了?”寒香不确定的说着,生怕自己一个转身,他再拉扯自己回来。
“嗯。”傅嘉善依旧嗯着,没有说其他的话。
寒香见他还算是平静,赶紧抱着胖胖钻进了屋子里,不再出来。
傅嘉善之后就离开了,回到书房后就听着外面说有个女人求见。
傅嘉善一想便知是谁了。
“让她进来吧。”
傅嘉善的手下领着那寡|妇进来的时候,那寡|妇看着这宅子虽说不是镇国公府的祖宅,但是这里丝毫不亚于镇国公府,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一想这里原本就是前朝的一个极受|宠|信王爷的府邸,便能理解了。
后又想,虽说傅嘉善如今不是镇国公世子了,但是他手中有实权,只怕手中的财力和势力远比镇国公府强的多。
心中想着,傅嘉谓虽好,但是也不过是平常的世家公子,寻常易见。
这傅嘉善就不一样了,原先还有个风|流浪荡的名儿,如今倒是收敛心性,离开了那风月场,倒是难得一见的人。
若是将他勾到手中,可比跟着傅嘉谓强上百倍。
真不知那镇国公世子夫人是如何想的,竟然舍弃珍珠,去屈就那鱼目。
这寡|妇姓赵,祖籍原是江南一带,娘家本是江南一带最有名的丝绸商,只因着跟宫中的织造坊搭上线,便跃身成了皇商。
这些省份不一样了,眼界也就不同了。
她先是在江南嫁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商家子弟,只是奈何成亲当日因着酗酒过多,还未洞房便死了。
赵家将她带回京中,寻了一个小官嫁了。
好景不长,这赵寡|妇似乎名中就该是寡|妇一般,成亲半载,后头的那夫婿也一命呜呼了。
她并未替夫婿守着,也未回娘家,只是搬了出来,寻了一处宅子,便过起了自己的快活日子。
京中那些纨绔的世家子弟大多知道。
傅嘉善书房的小厮见那寡|妇的一双眼不甚老实,四处的勾魂,心想,将军许久都未曾沾惹外面的人,不知何时又沾了遮掩的女人。
那赵寡|妇来到傅嘉善的书房里,见着傅嘉善就坐在书案后头,后面的强上是悬着的一柄宝剑,旁边的架子上撑着一身玄色的铠甲,说不出的威武。
心中想着傅嘉善往日里穿着这铠甲骑着马的时候,心中不由得神驰。
“奴家见过将军。”
“起来吧。”傅嘉善淡淡的开口。
那赵寡|妇起来后,从怀里抽出帕子,之后佯作抽泣的说着:“将军好狠的心,我不过是拒绝了将军,将军便让让人封了我娘家的铺子,可让奴家往哪儿去说理去。”
傅嘉善没有功夫听她说这些废话,赵寡|妇最是擅长察言观色,见傅嘉善面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之后便说着:“如今我算是知道了,将军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奴家便是那地底下的尘埃,将军让奴家做事,奴家不敢不从,只盼着这事成之后,将军允奴家一件事情。”
傅嘉善抬眼看着她,之后问着:“何事?”
赵寡|妇听着傅嘉善问起,之后说着:“等我将事情做成了再说与将军,想来将军是一言九鼎的君子,定然不会欺辱小女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