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守正便叹了口气:“爸爸已经知道自己错了,给你道歉,好不好?”
听了这话,韩静嘴巴一扁,差点哭出来:“爸爸,我不好好写字,我也不对。”
说着,他朝韩守正走过去。
“爸爸太心急了,我怕你学不好书法,”韩守正语声哽咽,“这门技艺到我这里就断了。”
“爸,我会学习的,只是我想走慢一点。”
“好,爸爸等你。”
“万岁!”韩静咯咯笑起来。
父子俩敞开心怀,很自然地抱在一起。倚在爸爸怀中,韩静突然问:“爸爸,我们真的是大画家的后人吗?”
韩守正笑了笑:“这不重要。”
“那……”韩静眨眨眼,看向《五牛图》,“你真的舍得它吗?我看你最喜欢这幅画了。”
“艺术品,如果不流动起来,叫什么艺术品呢?”韩守正心思豁明,望向叶嘉言。
她也含着笑,看着这对父子。
从韩守正家出来,叶嘉言低声问周懿行:“韩静先前跟你说什么?”
“你猜?”
“我可猜不到。”
“你这么聪明,猜猜看。”
“该不会是,”叶嘉言瞄着周懿行,“让你在必要的时候出手?”
“我像是有钱的样子吗?”他笑得一派天真。
“像啊!”她俏皮一笑。
周懿行哑然失笑,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还真猜对了,不过只猜对了一半。”
“另外一半是?”
“他说,等他慢慢存钱,他会还给我,就当是向我借的。”
“他……”叶嘉言惊讶得说不出话。
“我很感动,真的,”周懿行感慨道,“你也这么觉得,是吧?”
叶嘉言没有说话,微微背转身去,不知想到了什么。
周懿行有些好奇,但敏锐地捕捉到她肩头的一丝颤动。
但他并不言语,只耐心等她自己纾解情绪。
他明白,在成人的世界里,总有一些情绪是设了结界的,外人不可擅入。
而叶嘉言,轻按住胸口所悬的白玉凤配,目色已由忧伤转为坚定。
——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