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算她是一国之母也实在不习惯自家老父跪在自己面前啊,无奈地扯扯自家男人的衣袖,很无奈地说:“别这样,日照。”
虽然在火头上,可是金政明也不是不开明的人,也知道自己这样责怪下去有失公允,金府任何人都可能伤害金宝沁,唯独金文是绝对不会的。叹了口气,伸手扶起老岳丈:“左相,寡人语气重了点,唉,实在是寡人太爱王后,一时急了。”
金文连连点头表示理解:“那,陛下,这事可如何是好?”
那些明明被下了药的下人都检查过了却奇异地查不出什么异样来,可那沉睡不醒的模样摆明了就是被下了药了嘛。
金政明看向金宝沁,金宝沁理解那眼神中的询问,道:“阿金被引开,身负重伤,怜儿以及一帮下人都被下了药却查不出是什么药,身体更没有什么异样,就是到现在还沉睡不起。”顿了下,又接着道,“门窗被人从外面封住,就在我即将窒息的时候,一个黑衣蒙面人进来救了我之后又离开……真奇怪,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遇到危险?”
金文也点头:“那一声巨响应该是那个蒙面人故意发出来好惊动我们的。”
父女二人对视了眼,眼中都有着不解,金文是满头雾水的无法理解梳顺这其中的始末,金宝沁是疑惑这个黑衣蒙面人的来历以及是如何知道她遇到危险的,难不成那个黑衣人一直跟随自己,而她却一无所知?
金政明也陷入沉思,一切都显得太过于诡异了。
“老爷!找到了、找到了……”金府老管家又惊又喜地绊着门槛给跌进大厅来,如果不是寒云好心地就近搀扶著,可怜老人家的身骨不是五体投地就是直接飞进他家老爷的怀抱……
金文很是丢脸地瞥了眼金政明,正色地问道:“什么事?”
老管家大概是太兴奋了,囔道:“老爷啊,终于找到小姐房内为何会出现浓烟了!”
这话一出,整个大厅一片寂静,许久之后,就听金政明说道:“前面带路。”
老管家茫然了一下,才注意到大厅内的皇帝陛下,紧接着老人家跟踩了弹簧似的弹了下,立即转身在前面带路,更紧张惶恐到同手同脚的地步,叫跟在后面的金宝沁忍俊不住地偷笑。
当然,其他人是没这个心情的,一个个的都很严肃。
来到金宝沁住的院子,里面已经被侍卫围住,所有被下药的下人也都在里面,这是金宝沁脱离危险第一次见到被下了药的下人,不过怜儿已经醒来,毕竟内功虽然逊于阿金却也很不错的,因此现在只有浑身使不出力的不适感,其他的到没有什么。
“怜儿,有哪里不舒服么?”金宝沁心疼地拉着怜儿的手,问道。
怜儿想了想,摇头,有些委屈地道:“没力气。”
明白滴点头,吩咐一旁侍女好好照顾,尾随金政明进入寝室。在老管家的带领下在床脚墙边看到一根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竹管,那竹管穿过墙壁而入,隐蔽在床脚内侧,在平日里还真的很难发现。
“
这是什么?”金政明皱眉,“就是这个东西灌入浓烟?”
老管家点头,接着又领着一行人在屋外、与床一墙之隔的地方,发现那里地地面已经被挖开来,一条丈长的竹管暴露在空气中,而在竹管的另一端很明显有一条一指宽的焦灼的痕迹。
临江上前捻起一点焦灰在鼻子前嗅了嗅,眉头微蹙,片刻后回头,道:“陛下,娘娘,这东西不简单。”
“哦?”金政明挑眉,“说。”
临江走到那截主管前,打量了下,说道:“娘娘说是被浓烟呛醒,按照属下来猜测,这么短的竹管想要灌进一屋子的浓烟却不惊动任何人是很困难的,而且需要技术支持,不过属下刚才发现那些人竟然有这些东西,”说着指向那一段焦灰,“这是一种可引燃的药物,在空气中点燃不会出现烟尘,无色无味,但是,点燃后,一旦与竹子类的东西接触,一干一湿相碰撞,这种药物不会熄灭却能带起浓烟以及一种隐性毒素……”说到后面,语气中带了讽意,啧啧,谁这么蠢,竟然想要毒死他家娘娘哎。
金政明脸色变了,变得相当难看。“查!给寡人查下去!寡人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想对寡人的王后下毒手!”接着又心急火燎地上下打量金宝沁,“宝沁,你可有哪儿不舒服?”
临江无语,朝天空翻了白眼。
金宝沁无奈地扯扯金政明的衣袖:“陛下,您忘了么?”
暴怒中的金政明一愣,随即想起了什么,怒焰下去了一点点,有些尴尬:“寡人给忘了,不过……”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一定要查!临江!”
“属下在。”
金政明很是严肃地交代:“此事交给你全权负责,宁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是!”临江答得好快好欢乐。
金宝沁好笑地瞥了临江一眼,觉得要是查到那个“凶手”,那凶手八成会宁愿咬舌自尽也不要面对临江,瞧,这人多兴奋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