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愿意你说话就还好,慢慢来吧。”
李惜禾又从身后拿了个食盒,“我准备了些点心甜食,等会你拿给于公子吧,不开心的时候吃些甜食总会好一点的。”
“好,还是惜禾你最好。”周无忧放软了身体,趴在她的肩头。
学子们这边聊的不亦乐乎,周书然除了中途过来敬酒感谢,其他时间都在和宁舒望探讨学问。从古至今,从经义到策问诗赋,谈天说地,滔滔不绝。
一众学子听得聚精会神,以前只知周书然才学渊博,如今又见一个医师也能如此博学,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每个话题都能接得住还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不能与宁兄早日结交,真是遗憾啊!”周书然也是感叹。
“是啊,敢问宁兄家住何方,日后我们也可以多多交往来访。”有人询问。
宁舒望不愿多解释,只是说:“我就是南山医馆的一个小医师,平日都待在医馆里。”
“这样啊。”大家一听,以为他是家境贫寒不便细说,也就没有再多问。
只是周书然想到刚刚他送自己的礼物,心里有些疑惑。
等聚会结束学子们准备散了,周无忧找了个时机把食盒拿给了于淼。
“这是惜禾给你准备的点心,都是你之前爱吃的。”
于淼刚刚亮起的双眼听到这句话又暗了下去,心中不由嘲讽自己自作多情。
“好,替我谢过李姑娘。”于淼硬生生挤出个笑容,才拿了食盒离开。
见他这个样子,周无忧的心情没有一丝好转,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周书然与宁舒望在门口依依惜别了半天,结束后便去了后院找到妹妹一问究竟。
“无忧,你可知宁舒望的家中情况?”周书然开门见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啊,不就是个医师么,前几年来清江城学医。家里嘛,之前听别人说宁舒望拒绝一个女子时曾说过自己独身一人只想好好学医,我估计可能是家族落魄了就剩他自己了吧。
他自己倒没有和我提起过家里情况。”周无忧也不太确定,但是相处这么久,自己从没见过他的朋友或者家人,也没听他提起过,估计情况也差不多吧。
“哦,这样也可能,你知道他刚刚送了我什么吗?”周书然神秘兮兮地问妹妹。
“不知道啊,本来他想让我转赠于你,但我让他自己给你,怎么了?”
“他送我的是已故大家的手札,孤本啊,世人只听说过但从来没见过!”周书然此时还是很正经,不敢相信那本珍贵的手札是给自己的礼物!
“我还是瞧着那笔迹神似,问了宁兄才确定。”
“这么珍贵啊,那哥哥你可不能辜负他的好意了,好好和他相处吧。”周无忧也有些难以置信,平时看他的穿着吃饭,都不像是家庭富裕的样子。
“哥哥,要不你这次去京都殿试,带上他一起吧。”
“我求之不得呢!”周书然眼中一亮,面露喜色。
“这样我还能继续和他探讨学问,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啊。”说到这周书然也顾不上妹妹了,转身就快步去追宁舒望,兴冲冲地要和他说这件事情。
今日这一次宴会,心情复杂的还有一人,此时宁舒望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原本一心钻营医术的内心起了波澜,原来她是守备之女啊,哥哥还是清江城的会元,这样的官家小姐,自己还能有机会吗?
摸摸有些发烫的脸颊,刚刚喝了一些酒,此时脸面发红,脑袋也晕晕乎乎。想不明白前路该如何抉择,宁舒望用力地摇摇头,想把脑子里的想法都赶走。
但任他怎么摇头晃脑,眼前都是那张如花似玉的明艳笑脸。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宁舒望觉得口干舌燥,气血翻涌,突然就很想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