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液体流了出来,像它拔去珍珠一样剧猛地涌来。我握紧手指大气不敢出。一会它又停住了。
我从保持悲惨左手的姿势矗在那里到疼痛完全消失的刹那间,有一丝不适。
艾城尔终于相信我了,但它表现地异常惊讶,直至我抚摸它时它还是几秒前那个张大嘴类似发呆的表情,似乎动不了。
我伸出手将它的嘴合在一起,然后听到它说:“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其实我的血并不是自动止住的,那是因为艾城尔运用自身气息,吸收万物精华。张嘴向着我吹出类似白雾,它用身体的热能和神力给我快速止住了血。
“你要找的什么人?”
“在人类间有超强技能不同凡响的人。”
“我有什么技能?”
“与常人不同的思维,你有超强的智慧。”
“骗子,我还没有做到那个万分之一,不知道如何获取运动技能。我怎么会……”
“不,你知道的,你现在到一楼跑步试试。”
“我不相信,如果我真的跑得快了,那一定是你搞得鬼。”我边说边打开门,爸爸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这么晚了。我又走了进来。
“那这跟白血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还算正常人吗?”
艾城尔也不慌不忙,“放心吧,待时机成熟,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我不关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睡不着觉。于是盯着天花板上的一个白点,眼睛有点朦胧,然后它变成了两个白点。换个方法,我开始背π,3。1415926535897932……我只能记住小数点后200位,背完意外发现自己还没睡着,就从抽屉里拿出前两天在网上抄好的π,继续背,这真的是既可以消遣时间又没有意义的事,这究竟是有多么无趣。
骑着自行车面朝学校,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天空变了模样,有些沉重,而我依然是固执的,在还没下雨之时,就躲在一角傻傻地望着天空,期望有一刻彩虹会出来,会给我的视线染色。
如果给我视线染色的是郭苏昊也可以 ;,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从我对面蹦哒着,头发微长。
“澈灵,你来了。”
“恩,来的早。”
我转过身时,他突然走向了讲台,挽起袖子,开始了一个所谓意义重大的事情……擦黑板。
“嗨,过来。”辰月招手对我说。
我坦然走过去。
“你的血怎么是白色?我不相信。”
“嗯?别人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你的反应弧长度绝对超出了我的想象。”
“不,昨天下午你还没来,班长给大家通知你的血色成分是正常的,”
“什么意思?”
“我打听到她上次把你桌上的血擦掉并没有扔,而是装在塑料袋,拿到医院检验去了。”辰月眨巴着眼睛。
“好吧,她……她真是个好班长。”
“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别磨磨蹭蹭,想给你付出都没得地。”
在教室零散地坐了几个人时,辰月和我用最低的声音说话,我面色表情的间接性变化引来别人蹙眉的眼光,包括擦完黑板的郭苏昊。他也不断望着我们,而辰月,自始至终也没给郭苏昊一个眼神。
辰月突然问起了我跟郭苏昊的事。
“你最近和郭苏昊走的很近,你们在交往?”
我没有躲避,“也许我们很快就会交往。”
辰月以郭苏昊不是好人为主旨,以他小时候的表现为事例,以他在高中的沉默安静和近来的奔放活跃为对比,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述了郭苏昊是完全不靠谱的。
我没有攻击,只是付之一笑。
运动会在第二天早上九点就拉开了帷幕。
我还是坚持没报任何运动项目。
坐在人声鼎沸好像有原子弹刚爆炸被人议论地沸沸扬扬的看台上,我做了个最朴实大众的大妈级别观众,坐在凉椅上翘着二郎腿不间断地拍手叫好。红的蓝的黄的绿的白的一大片隆重的方阵,强有利地踢着正步,迈向正前方。他们在展现个人魅力的同时又代表了团体精神。接下来是各具特色独到之处的表演。
郭苏昊今天是运动员,所以没在这儿舒服地窝着,我和辰月偎依在一起。
“下周有时间我们去陌天学校找他吧。”辰月百般热闹中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