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三思,听说这丫头是瑾儿自昌乐带回来的人,感情定然深厚,侯爷若当真打死她,定会伤了父女之情。”
叶和光是驴脾气,气头上时候人说什么他都反着干,更何况叶舜华和安永清的事压在心头,他一口恶气憋到现在还未发泄。
“你还替她说话?!她忤逆不孝,她的丫鬟也不守规矩!本侯难道还惩罚不得?!给我往死里打!”
在清芷手底下没讨到好的护院,这下可逮到了报复的机会,一棍子接一棍子的往她身上砸。
杨氏哭求不已,叶和光充耳不闻反而十分解恨。
他摆这么一个阵仗,就是为了给叶舜华看看,这侯府到底是谁的天下。
二十几杖下去,饶是清芷铜皮铁骨也受不住,再没了声息,血腥味在整个院中弥漫。
叶和光在堂屋门前坐着,眯眼惬意喝着茶,叶舜华赶到了。
她一脚踹飞东院门时,看到的是被下人押着、跪在地上的娘亲,还有一旁长凳上血肉模糊、生死未知的清芷。
“逆女!你还知道回来!”叶和光虽然被吓了一跳,但仗着人多,仍旧负手立在屋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叶舜华扫过他一眼,“娘,没事吧。”
杨氏满面泪痕摇头。“没事……快去看看清芷!”
径直走到清芷处,弯腰探了下她的鼻息。
还好,一息尚存。
两边操着棍子的护院,相视一眼犯了难。
二小姐来了,还打是不打?
谁料她刀一样的眼光就刺了过去,话说得不疾不徐,却寒意森森。
“谁再动她一根毫毛,就先学学怎么用脚吃饭。”
她对叶和光的视若无物,立刻燃起了他的火气。
“你还敢威胁旁人?!为父在同你讲话你听不见吗!!!”
她又去看过娘亲,确认无伤才直起腰,眼神冰冷。
“父亲摆这样的局,是想威吓女儿吗?”
“为父是一家之主,在这府中说一不二,何须威吓于你!”
叶和光板着脸走下台阶继续训斥。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再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身为女子却不肯安分守己,回来两日接连外出!举止粗鲁言辞莽撞!可还有丁点大家贵女的样子!”
叶舜华拿出帕子,慢慢擦着脸上的吐沫星。
“父亲说得倒是词严义正,可做的全是另一回事。若只是想单纯教训女儿,又何必对女儿的丫头用刑,还将娘亲绑来?女儿说是威吓,已经算是好听的了。实则……”
她突然抬眸看向叶和光,满眼讽刺意味。
“父亲此行,与那些掳人家眷索要钱财的绑匪有何区别?怎么?父亲难道仅仅是做腻了侯爷,想要占山为王了?所以先拿女儿试试水?”
“你!你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