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也是头一次知道,这么小小一只的小姑娘,眼泪能这么多,擦眼泪,鼻涕的纸巾在怀里一大堆,可她还是一个劲儿的哭,默默的哭,或低声抽泣,那双眼哭的红肿又破碎。
“我,我想回家。”
良久,她才嗓子嘶哑的说了句。
司机没回,默默打灯掉转车头,把人送回常宜区。
早上九点多,阮梨还迷糊着,听到响动出来,沈箬披肩一件男士外套,哭的支离破碎的样儿。
“学姐……”
“发生什么了。”
阮梨疾步上前抱着她,“怎么回事,跟我说,出什么事了。”
抱着学姐,有了依靠的人,沈箬才敢大声哭。
这一晚真是无妄之灾。
俞清如寝室有个同学,以不同的借口私下跟寝室另外三人要过银行卡,都是以银行卡遗失还没来得及补办,家里打钱来做借口。
沈箬第一学期长在寝室留宿,熟悉以后也被这个借口套路过,只是借用下银行卡让家中长辈转钱,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金额不多,一千两千三千的,单纯心眼的大学生哪里会把这个放在心上,若不是今晚被警方追查到,她们四个人还在傻傻地帮助犯罪分子洗钱。
听完,阮梨也不知怎么安慰。
“你浑身冰冷,先去泡热水澡,我去买盒感冒药,没事别怕,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事情已经查清楚,不会再有问题。”
……
1月23号,美院正式放假。
离开前一晚。
沈箬跟俞清如约了饭,骆珩也跟着一道来。
“学妹,你瘦了好多。”骆珩用公筷给沈箬夹菜,望着对面的姑娘,眼神温和又多情。
沈箬说谢谢,咬着吸管吸溜酸奶没在说话。
谈起这件事俞清如就来气,“李恬真的好狡猾,居然拿我们的银行卡去洗钱!”
“那一晚,箬箬被吓得不轻,病了一周才痊愈。病来如山倒,怎么能不瘦!”
沈箬也没解释,心不在焉。
要说连夜被带去警局有没有被吓到,答案是肯定的,最让她害怕的还是沈家那些人正在虎视眈眈。
沈家人真就铁了心要卖她,一切都已经安排好,只等她回吴苏,沈家人就会把她捉去安排订婚事宜。
迫不及待到,就差直接送去领结婚证入洞房。
可是,她不敢不回去。
外婆还在吴苏,她不回,外婆肯定会被沈家咄咄相逼,外婆年纪大,身体不好半点差池都不敢有。
至于,谢兰卿。
是她单纯把事情想的简单,以为那些日的缠绵,那位偶尔恩赐的一点宠爱就能够轻易扭转局面。
可她忘了,谢公子是何种人物,怎样的地位。
不管那一晚,谢兰卿出于怎样的目的把她从傅延维手下带走,丝毫不影响但凡坏了规矩,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人被踹出局。
谢兰卿早就说过,是她太贪心。
“学妹,多吃点。”骆珩殷勤的给沈箬夹菜,俨然忘记还有个俞清如就坐在沈箬旁边。
好一个入目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