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过来时,沈箬咬着吸管在发呆,愣神的看雪夜,拉扯回神,都不敢让手机多震动两秒。
两军还未对垒,就输得一败涂地。
“兰卿先生。”
小姑娘的软声入耳,就一个字形容。
媚。
“谁教你半夜三更媚着嗓子给男人发语音。”男人嗓音低沉嘶哑,缓慢的声调,很是耐人寻味。
散漫的兴味,能联想到谢公子挨靠着哪张沙发里,叼着烟兴致缺缺的淡薄的样儿。
“钓谁。”
明知故问,除了钓他还能钓谁。
“12天没见兰卿先生,您赏脸来个电话就训人。”故意扯他冷落12天,不闻不问,试图戳心,讨一点怜惜和偏爱。
“问过,您出差都不敢打扰。”
埋怨哭诉委屈讲得越多,双方博弈,始作俑者的心总归要弱上几分,只要男人的心一软。
怜惜了,就会下意识的偏移。
电话里,谢兰卿轻笑,极致的悦耳,令人恍惚。
“想我?”
沈箬抽了抽鼻子,瓮声,“想的紧,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
“哪儿瘦了,前面,后面?”
看看。
轻而易举掌控住话题,不动声色的撩骚调情,管你真情假意,拿出一点兴味陪你玩儿。
“瘦了没关系,食疗,咱补回来。”
“手感好,可不能轻易丢了。”
沈箬双耳滚烫,低头靠去果汁杯,消减热意,长睫轻颤的模样,更娇,“……兰卿先生在说什么啊。”
“在哪儿。”
听到那端的嗓音含糊几分,料想在抽烟。
她乖乖应,“181号,陆二公子邀我跨年。”
低低的一声哼,冷淡。
“什么地儿也敢去?”
“回去。”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好傲慢凌人的口气,沈箬心尖一颤,鞋尖碾着地上的白雪,揉成了水沾湿了雪地靴上的绒毛。
“兰卿先生来接我好不好。”
“喝了两杯,身上软没劲儿……”
两秒。
谢兰卿,“派人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