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治渊看着苏渺渺越发的依赖自已的模样,心中窃喜,抬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
“我看你不是走不动路,你是听着这里面说书人的故事,来了兴致,怎么你直说,难道为夫还会不同意?”
苏渺渺的小心思被揭穿,她讪讪然的摸了摸鼻头,嘿嘿笑了两下。
“果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了夫君,我只是想着夫君日日为我讲话本子,肯定对这说书先生的故事不感兴趣,这才出此下策。”
苏渺渺与陆治渊两人走进茶楼,店小二热情的跑过来招呼二人,为两人引路,陆治渊考虑到苏渺渺想要听故事,刻意要了一处离得近、观赏好的位置。
“二位客官这边二楼雅间请,可需要吃些茶点喝壶茶?”
陆治渊随意点了些东西,带着苏渺渺上了二楼雅间,落座后,苏渺渺趴在栏杆上,聚精会神的听着说书先生讲述故事。
说书先生手中的木一敲响,吐沫横飞讲述着一个又一个情节曲折离奇的故事。
“诸位看官且听好,接下来我要说起的这一桩事,可不是画本子里的事情,听说十几年前,清河县有位穷苦的书生,寒窗苦读,家中有一位贤惠的娘子,一心为他,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书生一举高中!”
苏渺渺鼻头酸涩,眼眶通红,陆治渊从怀中拿出绢帕为她轻轻擦拭。
“不过就是一个故事,怎么还听哭鼻子,看看脸都哭花了,这下可是成了花脸猫!”
陆治渊眉头微微蹙起,他不愿意看到苏渺渺落泪,及时是因为这种男欢女爱的波折故事,他的渺渺就应该开开心心。
“夫君就会打趣笑话我,可是我是真的为这位娘子感到高兴,她夫君求学多年,总算是高中,他们一家总算是苦尽甘来。”
苏渺渺喝了口茶水,还不忘将盘子里最后一块茶点给放入嘴里。
陆治渊看着苏渺渺此刻像是一只小松鼠一般,宠溺的看着她笑了笑。
台上说书先生还在继续念叨着故事的后续,“这书生自从高中后福气接踵而来,竟是被京城太尉大夫之女看上,要招他做乘龙快婿,只可惜,这书生心中放不下家中糟糠妻,最终在双方的协商下,让糟糠妻作为妾室入门。”
苏渺渺神情复杂望着台上的说书先生,不知道为何,这个故事她听着心头越发的闷得慌,好似又一股被强压已久的情绪,要冲击而出。
“到底是天公不作美,不是良人辜负了佳人心。”
随着说书先生手中的响木落下,茶楼里的众人唏嘘不已,纷纷说道起来。
“要我说,这女子不就是得依附夫君,她夫君高中状元,没有休弃她,何尝不是一种圆满的结局。”
“谁家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有这样的结局,当真是圆满!”
“这状元郎享受齐人之福,让人艳羡,这话本子里的事情能够发生在我的身上,该多好!”
苏渺渺听不进去茶楼里这些人的闲言碎语,手紧紧地抓住栏杆,心脏有些隐隐作疼,让她难耐想要快速逃离这里。
“渺渺你怎么了?”
陆治渊察觉到苏渺渺异样的神情,关切柔声询问。
苏渺渺抬头眼眸里流露出忧伤,“夫君,为何他们都夸赞这故事好,难道不是这状元郎薄情寡义,左右都是辜负了两位女子的情意。”
陆治渊轻笑出声,将人圈入怀中,在她耳边温声安抚。
“千人千面,不是人人都能够始终如一,可惜这女子好好一个正妻,硬生生被蹉跎成为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状元郎着实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