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朝着这边急匆匆赶来。
当先一人骑着马,肩背笔直,身姿俊朗,正是宋辰安。
走到近前,瞧见宋彦初也在,他明显一怔。
大哥?
宋彦初也是满脸诧异,他举着手,用力仰头,却不能动分毫。
他用眼神拼命地瞪芍药,想让她给自己解开穴道。
芍药不理,只是低眉垂目地站在马车旁。
仿佛瞧出他的不对劲,宋辰安用手中的刀鞘碰他的穴道。
宋彦初的手终于能动了,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大哥一阵抱怨。
“哥,你总算来了,这个臭丫头,她当街打人,你赶紧把她抓起来!”
宋辰安从马上翻身下来,瞧了眼马车内的女子道:“谢小姐特意报案,说这里有犯人劫持你,是怎么回事?”
“劫持?”宋彦初瞪大了眼睛,他上前质问,“谢南伊,你不仅让你的婢女对我动手,甚至还报官抓我!”
马车内的谢南伊此刻才出声:“宋大人都听到了,犯人已经自己承认,我不过是来巡视庄子,他却半路拦截,非要让我签婚书,迫使我与他成婚,若是宋大人不来,我可能就回不去了。”
芍药也跟着道:“大人,宋世子带着几个家丁胁迫我家小姐,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我家小姐可还有活路?”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将宋彦初的脸说得当时就涨成了紫红色。
他转而对兄长解释:“哥,没有的事,你也知道我和谢南伊的婚期已经定下,她却迟迟不肯签婚书,若是被皇上知道,只怕是也会怪罪她的,所以,我也算得上是帮她。”
芍药双手叉腰,看着他:“宋世子,我家小姐一天不签婚书,你们就不是未婚夫妻,你这样劫道,就是犯了大越律法!宋大人,奴婢所说可对?”
宋辰安蹙眉,芍药所说自然是对的。
他只是不明白,谢南伊之前对宋彦初不是挺看重,怎么会突然就改变心意。
“大哥,你不要听这个臭丫头胡说!”宋彦初急了,解释了一句就对谢南伊道,“谢南伊,你就看着你的丫头这样编排我?”
“宋世子,我的婢女有哪句话说得不对吗?”谢南伊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宋大人,我报案,是让你来为我主持公道,你难道要因为他是你的弟弟,就格外开恩?”
听到这句话,身后的衙役全都转过身,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宋辰安却意味深长地看着谢南伊,她早就知道宋彦初跟着,却不阻拦,而是去大理寺报案。
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让他将宋彦初抓起来?
她为何不直接告诉宋彦初,她想要退婚?
见大哥不说话,宋彦初更着急了,他满脸通红地道:“大哥,你不要听她乱说,我真的只是来求她签婚书,她不仅不答应,还让她的丫头将我打了一顿,不信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