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控着,尽管挣脱不开,可她养成了不能委曲求全的性子,便只好伸出拳头猛捶他肩头,“好,昨夜是我欠你的,如今我尽还了,你要奚落也罢,说我不耻也罢,我都挨着。”
他哪里会嫌弃她不耻,只是恨她是个捂不熟的白眼狼罢了,“什么尽还了,你从我这里拿走的,只一次未成行的□□便还了,天底下没有这般不划算的买卖。”
贵人做事很是讲究得失,怎能一直在她身上栽跟头,“算上燕地那次,不过两次罢了……”
看在熙宁眼里便是他在用此事羞辱人,“你当这是买卖,那我是什么,卖身的娼……”
她后面那字未能发出声音来,只因赵侯将她不肯饶人的小嘴捏了起来,一边威胁她,“你敢胡言乱语,自轻自贱,我就叫那柳熙覃不能活着出这行宫的山门!”
见她赌气不看他,却又紧抿着嘴,生怕自己又说出惹怒赵侯的话来。
赵侯见了心口越发疼得厉害,简直已经麻木。
“他对你如此重要?”
赵侯轻抚他的发顶,见她并无反应,又继续说道,“我却不能放你离开,不若你为我诞下个公子罢,我封他做下任赵侯。”
他调转个位置,将熙宁扶趴到自己身上来,简直是在委曲求全,“你不乐意做小君么,以后亲自教导未来的君侯?”
熙宁听他说到孩子还是吃了一惊。
她肚里这个,极有可能就是赵侯许诺的赵国世子,她并未感到喜悦,责任如此重大,她反而越发惶恐。
她想要理清自己的思路,却感觉脑中一团浆糊,“如君侯所说,兄长对我极重要。”
赵侯预感到她接下来要说得话自己定然不爱听,便捏起熙宁肉感十足的面颊,“你可要想好再说……”
她只好妥协,将身子伏在他胸口,蹭了蹭脸颊上的痒,“再给我些时间,我自会考虑完全。”
有许多事情,这两个男子,还有她肚子里那意外得来的孩子。
“这还有何可思考的,你可莫要忘了,咱们有肌肤之亲,你我才是最亲近之人。”
他的提醒,简直是在熙宁身上加上一层禁锢。
“我不会等你思虑周全,还要日日前来寻你”,他靠在熙宁柔软的侧颜边上,“若是你生出跟着柳熙覃离开的心思,他定然是活不成的。”
熙宁已经不想去听他威胁的话语,只管抱着这具温暖的身体蜷缩起来,“也好,到时我自这苍山上跳下去,你便娶窦绾做小君罢。”
“胡说八道。”
熙宁需要给自己留些时间,她要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留下这个孩子,成为公宫中众多女君中的一位,待到赵侯情淡之时,自己或许还要亲自再为他纳娶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君。
她想想便觉得郁结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