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扶额,那只能如徐远说的那样,输的别太难看就好。
“两方第一次比赛,别太有压力,输赢都是经历。”
傅淮的眼睛终于从徐远的胳膊上移开,早就发现了这位骑射老师性格大大咧咧的,完全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是什么意思。
而接触的多了,白珠已经免疫,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面无表情的挪开。
“要是输了,指不定那些国女监的人要怎么嘲讽,又开始说男子就适合在家中绣花了。”
白珠想到武祭酒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就恨不得把她当蹴鞠踢,指定没人能拦得住。
不提绣花,白珠已经思索了几天的事情,觉得是可行的,刚好傅淮也在,干脆趁机会说出来。
“上次买东西的效果很不错,咱们不能光靠陛下吃饭。”
陛下自己都穷的要死,拿点钱都要哭爹喊娘的。
“每个学生都有擅长的事情,你能去分出一批擅长刺绣的,让他们闲暇的时候做点绣工,我们拿出去买,到时候钱按照分成返还。”
“自然是可以的,许多学生家里头贫困,有赚钱的机会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傅淮点头,作为老师是最直接和学生接触的,所以学生家里头的情况他大致也都明白。
“只是还是放在学院门口搭台子买吗?”
地方决定价格,路边摊那环境,怎么着也卖不出店里的价格,肯定是要找个店铺,有个门面才好。
陛下虽然给钱了,但白珠不愿意花在这上面,要店铺的话,回去找岳母大人就好。
心里头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白珠嘴角勾起笑意。
此刻在院子里浇花的沈穆南打了一个喷嚏,搓了搓胳膊,嘀咕了一句,“这天气转凉的那么快?”
随后没当一回事,美滋滋的抱着花盆去找郎君了。
沈家晚饭是要聚在一起吃的,除非白娘子和大公子闹矛盾被赶出家门,餐桌上就会少上一人。
白珠特意坐在岳母的身侧,贴心的又是夹菜又是添汤的,殷勤的不得了。
今个饭和往常一样,可怎么就吃的沈穆南心里那么慌呢,瞧着儿媳妇堆满笑容的脸,不自觉的挪着凳子远离了一些。
沈星河捂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嘴角还粘着白米粒呢,摊在椅子上,“哥哥我新学到一个俗语。”
沈书斜眼看了他,嫌弃的拿帕子给小弟把嘴擦干净。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喝汤的沈穆南差点被鸡骨头卡着嗓子,捶胸顿足好一会,眨巴着眼睛惊恐的盯着白珠。
这不是黄鼠狼吗?
“吃饱了,我要去温习功课啦。”
全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两个人内心翻江倒海,沈星河笑嘻嘻的离开饭桌。
放弃抵抗,沈穆南拽着袖子擦去额头冒的汗珠,“说吧,什么事情。”
“没什么大事情。”白珠夹了一筷子蘑菇放她碗里,眯起眼睛笑的样子格外慎人。
“就是能不能匀一间店铺给我,我想用来放置学生做的绣品。”
“店铺啊!”沈穆南松了一口气,从长筒靴里抽出一沓屋契,霸气的甩在桌子上,“你看看,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