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床,还真很怀念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解着衬衫的第二颗还有第三颗纽扣。
多年的锻炼以及从来没有停歇的工作性质让他的体格要比八年前更健硕一些,以至于自己曾经的衣服穿在身上,有点紧得难受。
解开之后,他又翻了个身,把脸转向了飞鸟的这一边。
“飞鸟。”
“嗯?”
“你在想什么?眼睛,有点泛红。”
“诶!?有吗?”
“没有,我诈你的。”
“阵平先生!”
“不过,你表情不对劲是真的。”
尽管松田阵平是个在感情上比较神经大条的家伙,不过之于飞鸟这点内敛的情绪表露,这么久以来的相处,默契也好心有灵犀也好,他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你在想什么?担心回不去吗?”说着,松田阵平抬起手,托住了飞鸟的下颌,接着用拇指指腹温柔地摩挲起了对方脸颊的皮肤,“回不去就回不去呗,这里还有我,我们可以再一起想办法。”
飞鸟回扣住了青年的手背,冰凉的掌心贴在对方温热的手上,同时也把那阵因为不安而控制不住的颤抖,传递给了对方知晓。
松田阵平反握住了女孩的手,敛起刚才轻松的表情,支起了身体,盘起腿索性坐在了飞鸟身边。
“你在想什么?”
这一次松田阵平问得很认真,飞鸟抬起头眸光颤抖地看向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完全就是那种……好像只生怕被人抛弃的小猫?可怜楚楚的,看着让人心疼。
“干嘛这个表情……你不要在这里哭,我很无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话难听。”
“我没有要哭,我就是觉得……这样睡过去之后,会不会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就不是原本的未来了。”
“……哈?”
“呐你看啊,如果下个月的七号爆炸没有发生,那一天就不会变成爸爸和萩先生的忌日,你也不会为了炸弹犯的事申请调职,然后就不会进入搜查一课。就算‘三年前’又发生了时间回溯,那那个时候遇到丹羽飞鸟的人,应该就不是刚刚调职到搜查一课松田阵平了,那之后的唔……嗯、唔?!”
飞鸟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松田阵平捧着脸,用以口封口的强硬方式给堵住了嘴。
“……唔……”
咬在唇上的力道又重又粗暴,好像带着惩罚的意味。
“……唔、痛……唔……”
飞鸟被弄得难受,她用力地推搡起来,松田阵平倒没有强迫地继续,而是
分寸正好地松开了她。
退开的时候气息紊乱,嘴唇也泛着麻麻的痛感。
她十分怨念地低喊了一声“犯罪者”的名字:“阵平先生!”
“这是给你说胡话的惩罚。”低低的嗓音带着几分颇有压力的凶戾,“你要再乱说话我就继续咬你。”
说着,松田阵平当真又朝着飞鸟贴近了过来,作势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