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终于出现了第一个把族长免任的寨子,肖萍当夜高兴得喝了两坛子桑叶酒,翌日一早迎来了第一波抵达成都府的流民。
赵义派来了人帮忙,祝煊直接让人在旁边的空地上把营帐搭建好,衣裳棉被与吃食的一应待遇,外来流民与城南山上来的一般无二。
当夜,两拨人便打了起来,缘由是城南山上的流民觉得,那些人把本属于他们的物资占了,使得他们自己人不够用了。
肖萍虽是没说,但是神色里也瞧得出来,城南的那些人于他而言是亲近些的。
只这些于祝煊无用,他没有多劝,在人拉开架后,直接让人把跑去外来流民营帐中打架的人尽数关进了牢里。
这般铁血手段,与他那张俊美的脸实在不搭。
只他手腕严苛,也确实镇住那些个挑拨闹事的人。
接连几日,肖萍都忙得紧,不少流民来官府登名造册,落了籍,又各自寻了那荒芜的‘和’字田来种,也分别丈量后登了册。
眼瞧着那帮外来的每日早出晚归的干活儿,本在营帐中安逸的那些个着实坐不住了。
荒芜的‘和’字田也分好坏,等得他们去时,稍好些的都被挑走了,地翻了,水浇了,如今只等着种了。
众人拧成一股绳,怒气中烧的将人告到了衙门。
不是说那姓祝的新官儿最是英明决断嘛,他们就不信拿回自个儿的田地还不成?
闹闹哄哄的一群,祝煊来这儿后,头回穿上了那身儿官袍,惊木堂一拍,堂下顿时肃静,就连门外瞧热闹的人都闭上了嘴。
双方各执一词,新的籍册一拿,直接退了堂。
人家好端端落了册的田地,哪由得他们来抢?
这一堂的事,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外头瞧热闹的不觉尽兴,乐淘淘的口耳相传,当作一个笑话来听。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晴空万里的上午,沈兰溪醒来时便听得人来禀报,说是外面有好些人闹着要来府里做下人。
强买强卖?
沈兰溪疑惑的眨眨眼,打了个哈欠,由着绿娆和阿芙来伺候梳洗。
“娘子,外面……”绿娆问。
“把门关上,由着他们闹,人越多越好,我先吃个饭。”说话间,沈兰溪又掩袖打了个哈欠。
近日总是睡不够,一觉醒来时就是日上三竿了,肚子里的这个也不闹人,她吃嘛嘛香,整个人都丰腴了些。
沈兰溪慢条斯理的用过早膳后,那厢又跑来了小厮,在门外禀报,“启禀夫人,那些人动家伙儿砸门了。”语气听得出是有些憋屈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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