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克己以帕擦拭唇角,他知道他吃相向来斯文,但还是担心是否有什么东西破坏了美观。
“没什么。”
易衔月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笑意,“还不允许我笑了?”
裴克己微微皱眉,“你想把肃王府挪了我都没意见。”
“挪了,那你住哪?我把你搬进宫里,把年号改成衔月天下无敌,你来当我的皇后,如何?”
她正专心品尝着一道小点,随口捏了个玩笑话。
裴克己停下了筷子,面色平静,耳尖却红透了。
“胡闹。”
他盯着对面人出神,“年号要拟个好听的才行。。。。。。你要是喜欢这样的,也不是不行。”
“嗯?”易衔月抬起头,“我只是在说笑。”
一枚干净的帕子温柔拭过她的唇角,裴克己回答她:“嗯,我知道。”
用过早膳,易衔月对着铜镜整了整衣冠。
“一会我还要去城中处理事情,你在府中好好休息。要是乱走动,影响了伤口。。。。。。回来罚你。”
裴克己哑然失笑,这对话简直就像出行的丈夫对妻子说的。
不过细细想来,他好像也不讨厌被人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的感觉。
头一回感受,有些奇妙,裴克己站在那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总之,不远处的副官心里又一次大为震撼。
只能说一物降一物,自家王爷的脾气。。。。。。他猜不透就是了。
待到易衔月走远,裴克己的表情立马冷如冰山,眉宇间写满了生人勿近。
“肃王爷,今日您可要按计划出府?眼下请了游医和善堂来,府中人手没那么紧张了。”
“备轿,本王要出门。”
裴克己顿了顿,“要素一些低调一些的轿子。”
可不能被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