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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鞘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手机里好几条未读信息,一条是唯怡发来的,说跟社里联系好了,要是有出外景的活儿就带上她赚赚外快。其他几条都是运营商或者手机软件发来的生日祝福,都是以“亲爱的单小姐……”开头。
嗯?
除了最下面的那一条:生日快乐。
凌晨,陌生号码,没有署名。
单鞘迷迷糊糊又躺回被子里,时间静止两分钟,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扒了扒睡得翘上天的头发,她给那个陌生号码回信过去。
单鞘:早啊。
陌生号码: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他在嘲笑她睡懒觉。
证实了猜测,单鞘乐得又翻进被子,两只脚在半空中荡啊荡。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新建联系人、添加姓名、保存……
单鞘:怎么回得这么快?不会是一直在等我回消息吧?
当家的:新手机,还在熟悉中你的短信就进来了。
单鞘:会用吗?我教你啊,作为回报请我吃饭啊,我现在好饿啊。
当家的:好。
当家的:走正门过来,不要翻墙。
聂山南在菜园里添了新泥,又把墙边那一块儿修整了一番,搭了个木藤架子,撒上丝瓜种子。
小铁锹在泥地里翻着,夏天的时候地里容易长杂草,闲暇的时候就得清理,不然等长得再旺盛一点,就把种子的养分全给吸收掉了。
上次煮萝卜排骨汤的砖灶还没拆,聂山南生了把新火,这次换熬老鸭汤。
鸭是新鲜杀的,挽起袖子的男人坐在墙角边,把清理下来的鸭毛一根根洗干净扎成个毽子。单鞘见了,哼哧笑出声:“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聂山南反问她:“是不是送得太轻了?”
单鞘把毽子抛向半空,踢了两个就掉落在地上:“是挺轻的,不过我收下了。”
她跑到平坦的路上,踢落一次捡起又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在院子里叫啊喊啊,整个世界的快乐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送完礼物就该吃生日饭,一口香浓的鸭汤下肚,整个胃都跳动了起来。
单鞘一个人喝掉了半锅汤,最后撑得连站也站不起来,没法挪,聂山南只能原地陪着。
单鞘肚子胀得难受,聂山南牵着她在院子里走了两个来回,来送蜀锦的刘姨远远瞧见两人还有些诧异,上个月来的时候也没听说聂当家的娶老婆了啊,怎么今天就牵着个孕妇散步呢?
走到第三圈,单鞘伸了伸懒腰,吃饱就犯困,盯着聂山南的侧脸慢悠悠地说:“聂山南,咱们来比赛吧。”
她从兜里掏出他刚刚送给她的礼物,因为放在裤兜里,一边羽毛塌了下去,她提了提又立起来,挑着眉看聂山南,先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聂山南微低着头,看懂她的意思,有些为难:“我其实不太会。”
正要这样,才中单鞘的下怀。
“没关系,拜个师,我教你。”
聂山南微微一弯腰,扣拳向她:“师父。”
单鞘拍着消下去一半的肚子:“乖徒儿,今日为师授你技艺,来日记得回报啊。”
聂山南点点头,像记在了心上一般。
毛毽子轻,可是单鞘踢起来溜。轻轻抛在半空中,右脚一提一放,轻轻松松踢出了二十一个的好成绩。
聂山南鼓掌叫好,轮到他的时候,画面就变得好笑了。
长手长脚,单脚起来身体就有些不受控制,人微微倾斜,毛毽子跟他好像相克,就是不落在他的脚腕上。
单鞘被他逗笑,亲自给他示范。背着手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个毛毽子在半空中上下,最后稳稳落在单鞘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