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风接口道:“当时也许情势危急,皖西双义生死间发,为了救人,迫使路云飞不能不从背后袭击。”
杜飞熊不由点头,道:“如此也不无可能。”
孙杏雨即时双手一分一按,道:“大家静一静,听我几句话。”
杜飞熊三人一齐转过目光,望向孙杏雨,对于这位大哥,他们一向都是既敬且畏。
孙杏雨半身微欠,道:“老五的怀疑,我也有同感,但无论杀老四的是否金牌杀手,我们都非杀金牌杀手不可。”
杜飞熊道:“如果真不是他杀的,我们似乎没有必要招惹他。”
孙杏雨道:“他拦路截车,留名棺盖这件事现在已经快速传开去,除非我们兄弟从此退出江湖,否则就必须杀死他。”
“这是面子问题。”
“况且我们五人是结拜兄弟。”
“不错。”
“再说——”孙杏雨语声一沉,道:“即使我们罢手,路云飞也不会罢手。”
杜飞熊诧异地道:“为什么?”
“从他的行动看来,显然深信我们四人必定会找他算账,所以我们就算不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们作一个了断。”
“那么,老大的意思是……”
“杀死他,只有杀死他才能彻底解决问题。”一顿,孙杏雨又道:“正如他要解除一切威胁,就只有杀死我们一样。”
杜飞熊微吁道:“既然如此,我们只好与他一决死战了!”
孙杏雨冷笑道:“五弟好像很怕这个人?”
杜飞熊道:“所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这个人既能单人只剑搏杀‘荆襄七怪’,在江湖上闯出响亮的名号,当然有他厉害的地方。”
孙杏雨道:“近年来,倒在金牌杀手剑下的,事实亦不乏高手中的高手。”
杜飞熊道:“这就是了,老大平日岂非时常说,能够的话,最好不要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孙杏雨道:“现在这件事情,已无可避免。”
杜飞熊道:“以老大的推测,这次我们有多少胜算?”
孙杏雨斩钉截铁地道:“若是以四敌一,一必败,四必胜。”
郭长溪插口道:“若以一对一,又如何?”
孙杏雨沉吟道:“我们四人只怕无一是他的敌手。这几年有什么人倒在他的剑下月,那些人的武功怎样,多少你们该有些印象。”
郭长溪道:“我知道有‘荆襄七怪’、‘蟠龙山庄’的不少高手倒在他剑下,但这些人岂能和我们兄弟相提并论。”
孙杏雨笑问道:“老二难道有把握一个人将路云飞捶杀拳下?”
郭长溪没有作声。
白松风道:“不过,路云飞也不是傻瓜,当然知道以一敌四,非死不可。”
“应该知道。”
“如此又岂会有机会让我们联手对付他?”
“他不给我们机会,我们可以自己制造机会。”
“如何制造?”
“我们先派人去探听他的下落,然后一齐去找他,去杀他。”
“现在只怕他已经来找我们了。”
孙杏雨两跟望向厅堂外,缓缓地道:“纵使现在他已经来到了门外,也绝不敢踏进庄院半步。”
白松风道:“这里到处机关埋伏,他进来就是死路一条。”
孙杏雨笑道:“正如你所说、他并非傻瓜,所以他说尽管说,绝不会闯进来的。”
白松风道:“以我们那些手下的探听本领,要将他找出来,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