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换个姿势。”
男人将她从骑跨的姿势改成斜倚。
薛连城被迫躺在他的怀里,这下看到的是他的侧脸。
比正脸还要好看。
这男人长得真好啊。
就是浑身透着阴郁狠戾的气息,靠得越近,越是压迫。
薛连城知道他在整自己,也不反抗了。
歪头闭眼,拒绝与他目光接触。
昨夜被薛知秋薛宝珠闹到半夜才睡,今儿又接连和宋晚漪周夫人两只老狐狸斗法,薛连城累得上下眼皮打架,马车颠得人昏昏沉沉,心里也知道这男人不会伤害她,她竟然在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男人低头看到她的睡颜,有些诧异。
这丫头醒着时,是头满嘴獠牙的小狐狸,睡着了,竟然乖巧恬静得像只软萌的小玉兔。
萧旻……
就是个被周月浓护在怀里的小鸡仔,到了她手里,会被嚼得骨头渣都不剩。
最重要的是,根本配不上她。
不知过了多久,薛连城被一阵冷风吹醒,一睁眼,人已经从马车被抱下来。
眼前是一座幽静的小宅,还没进门,便有个丫鬟焦急地迎出来:
“主子,您可算是来了!荆娘子的状况很不好!”
男人加快了脚步,薛连城惦记着自己的信件,紧随而上。
还没进屋,就听到一阵痛苦的女人呻吟。
薛连城鼻子灵,还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这是个产房啊。
薛连城心想,这个男人的外室,在为他添孩子。
进去后,才发现,里头的状况比想象的更惨烈。
一个苍白女人,蜷缩在床上。
寻常孕妇都会变丰腴,可她瘦弱得如同一只干虾,高高隆起的肚子在她身上,诡异不已,身下一滩血,生产显然已经迫在眉睫。
“产期不是还有一个月吗?”男人蹙眉问。
丫鬟回禀,“半个时辰前就开始见红,眼下这血,已经止不住了!”
男人在战场上可以一当百大杀四方,这种情况,却没经历过,只能对薛连城道,“我要母子平安!”
薛连城是个医者,医者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此刻,无关信件,她已经快步走到床边,捏住产妇的手腕,这一号脉,眉头也蹙了起来。
“她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