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园

第25部分（第2页）

当我对着月亮思考人生的时候，戈薇的气息出现在我身后。我不回头，只是轻笑。说实话，我不讨厌日暮戈薇，相反地我还有些喜欢她，只是这种尴尬的环境之下我不知道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她。她喜欢我，这我知道，所以我才不会对她的接近抱有警惕；可是，也正是因为知道，我才会一直控制着自己，抗拒让她走进心里。哪怕，知道桔梗永远也不可能属于我。

“戈薇，你要参战么。我，一直都想再去朝鲜半岛呢。”回忆着1953年的那一场战争，我苦笑。“韩战，我也是参与了，那半岛留给我不算美好的回忆。似乎，我到世界各地的目的，就是参与战争和杀戮呢。”

突然之间，心生疲惫。

我不恨朝鲜，但我还是踏上那片土地去进行屠杀。这一次，在朝鲜半岛又会是那样的重复吗？

“戈薇。这一场战争结束之后，我就归隐山林吧。”不知为何，竟说出这样的话。

“我陪你。”

“……小孩子应该在外闯荡才对，陪我这几百岁的老妖怪隐居干嘛。”

戈薇在我身边坐了，笑容深奥。

“其实，冷安，未必要隐居。到新的世界不可以吗。和冷安一起的话，哪里都好。”

不算含蓄的告白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短暂沉默之后，我轻轻靠到她肩上。戈薇一愣，然后如我所希望的那样环抱住我。

就这样吧，戈薇。至少现在，让我暂时抛开那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63。吻

离开了戈薇，又不能回到桔梗那里去。现在她一定是在和犬夜叉在一起，我过去的话不但犬夜叉不高兴，连我自己都不高兴。现在过去，能看到什么呢？看他们的郎情妾意美满恩爱？不，我可不认为我有那么好的思想觉悟，看到犬夜叉站在她身边我只想抽剑在他身上戳满窟窿。就算早就知道总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也还是克制不住对她的思慕。说是祝福她，实际上只是因为知道不会有希望的无奈。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我还能强吞了桔梗不成？

西国宫殿中有面积很大的莲花池，水中有小亭，布置的和人类世界很相似。无视路过巡逻小妖怪的惊讶，我飞身到小亭中，站在木质的栏杆上看着水中穿行的鱼儿和浮动的莲花，就这样一直看着它们，直到视线模糊睡意上涌才意识到已经天黑了。我又发了好久的呆呢，已经这么晚了，也该回去了。

想从栏杆上跳下却跌入水中，双腿酸痛得竟然连踏水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是天亡我么？要呼救吗？

不知为何，我竟没有呼救也没有用定点瞬移回到凉亭中。被水淹死并不像枪击或安乐死那么安详，这是一个十分痛苦的过程，水不断灌进嘴里，脏腑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有一股大力将它们抓住向外拉扯。泪从禁闭的眼睛流出，被冰冷的水吞噬。这样就结束了吧，没什么的，只是这样的痛苦，我还可以忍受。九十秒，只要九十秒就可以结束了，就不会再有被她扰乱的呼吸，沉醉于她的心跳……

然而，真的想死，又死不掉。

当女孩把我从水底捞上来的时候，我对她说了谢谢。她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看着我，一直把我看得心虚避开她的视线。她当然不会相信我没有自救的能力，虽然她也相信了我因为在栏杆上站了几个小时而双腿无力。

“为什么想死。”她竟这么直白的问我，“你的世界只有爱情吗。曾经你教过我，没有爱情的人生是有缺憾的，但只有爱情的人生是扭曲的。冷安，就算没有爱情，你也不该这样。在世界上，有很多值得留恋的东西不是吗？”

我笑，现在浑身湿淋淋的我就这么躺在戈薇怀里，这画面一定很喜感，可惜我自身无法看到只能脑补。是，我的确是对你说了那样的话，可是我的根本意愿是让你放弃犬夜叉不要卷入这场三角恋之中，为桔梗的爱情扫除障碍，外加让你打消对我的幻想，那真的只是一句安慰人的话。

“我的世界，真的只有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对于戈薇搂在我腰间的手，我没有抗拒。戈薇，就这样抱着我，让我……静静睡一会儿吧。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晨光熹微，东方隐隐亮起。黑紫色的结界在周围闪动，阻断了水边微冷的风。她竟就这样，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近十个小时。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看着戈薇安静的睡颜，我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这动作惊醒了她，睡梦中的女孩睁大眼睛迷蒙看着我，表情像是无知懵懂的幼儿，很是可爱。

“谢谢。”

“啊？不，冷安不用说谢谢的。能有这样的机会，我也很高兴啊。”搂在我腰间的手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我也不推开她，乖顺的偎在她怀里，指尖卷动自己的一缕黑发，戈薇从我手中把那长发解救出来：“冷安怎么突然像个小孩子。如果真的想要感谢我，就好好保护自己啊。”

“戈薇。”我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十秒的平静之后轻轻抬头在她唇上轻轻一触。“喜欢我吗？我是说，你知道的喜欢，就像你对我的喜欢一样。”

“……”戈薇的脸瞬间变红，我嘴角含笑看着她局促的样子，这个单纯的孩子真是可爱。这么可爱的孩子，不好好逗弄一下，都对不起自己吧。于是，我用听起来很幽怨的声音道：“果然不喜欢呢。对不起戈薇，造成了你的困扰，我刚才只是……”

下一秒，她吻上我的唇，讲我早就预备好的话全部阻断。不是我那样过家家一样的吻，很热烈，很认真。

于是，初吻就这么丢了？算了，丢了就丢了吧，有什么关系。我所期待的那人，我永远都不会得到亲吻她双唇的机会，既然那样，还不如做礼物送给戈薇。只是做礼物的话，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吧？戈薇，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呢。这么想着我勾住她的脖子，在纠缠之中她竟被我拉倒，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压在我身上。在初升太阳的光芒中，我分明在她眼睛里看到让我窒息的庄重。这样不好，我突然意识到我或许犯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错误。

“冷安。”她按住我的手腕，声音轻轻的，说出的话却让我心情沉重。

“冷安。做我女朋友吧。”

不只是震惊。我对她说这样的话，是早有预料的。只是，我没想过她竟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直接到让我无法回避。现在我可以说不要么？这么做似乎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于戈薇，我始终是无法狠下心去拒绝她的。而且这种形式……在不经意间释放出这种可怕的灵压压制住我，我要是拒绝，她会不会对我用强？

“容我想想。”

她把我从草坪上抱起来，经过一夜休整我终于可以自己站住而不摔倒。

“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在小苑门口，戈薇停下脚步。

“你真的要去侵略……呃，出击朝鲜？朝鲜那里有一个伊卡尔斯，中国有五个，我不认为日本方面依靠三个伊卡尔斯一个准伊卡尔斯就能赢。而且你也知道，中国有世界上最庞大的军队，他们有超过六十万人的中央部队，地方领主的军队还要另算，日本幕府凭着不到三十万军队就想击败拥兵百万的中国，若是在明治天皇到二战之前是可以的，可是……”

我知道戈薇想说什么。的确，从纸面上看，日本要击败明国和高丽的联军是很难的，这么做无疑是冒险的行为。不过，那不是我该想的，我会参与这场对朝鲜的侵略战争。不